乐竹漪皱眉,看到这一“变故”的丁其羽比她眉头皱得更紧,一座小山耸立眉间,心里顿时非常不好受。从前丁其羽也不是没吃过醋,但不论是为了晞儿、为了清儿、还是为了莲儿,丁其羽在和情敌的较量中,可都是毫无悬念地胜出了,吃醋了之后也立刻就能得到她们温声细语的安慰。这一回可不一样,竹漪正讨厌着自己呢,更不可能安慰自己了,这使得“失去”的恐惧被无限放大。竹漪昨天还狠狠扎自己胳膊,今天就这么温柔地替人家包扎胳膊,自己怀里的可怜小胳膊和竹漪手下恪兄的胳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丁其羽怎能不难受?怎能不吃醋?!
丁其羽心里掀起一阵剧烈的酸涩浪涛,也不抱着右胳膊了,左手拳头捏得咯吱响,若不是病床上躺的是忆然的兄长、自己的朋友、毫无意识的重伤患者,她早就忍不住几步上去把竹漪拉到自己怀里,将“主权”昭告天下了(虽然她哪门子的主权都没有)!
赵忆然还没来得及惊喜哥哥有了动作,就见哥哥一把捉住了颜姑娘的手,忆然睁大了眼睛,感觉到身边的气压和温度瞬间垮了下去,再一看,其羽的脸色果然难看极了…就因为赵恪然这个无意识的举动,屋里三人之间氛围瞬间降到了冰点。
乐竹漪早就知道身后来了人,她轻轻挣了挣,没能挣脱出来,不知怎的也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臭木匠,果然看见那人黑得可以滴出墨水的脸…乐竹漪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管不了那么多,正好配合着着急上来帮忙的忆然,用上了力道挣脱了恪兄的手。
可怜的恪兄刚刚快要恢复意识,就做了不该做的事儿,连妹妹都顾不上心疼他了,两位姑娘“大着劲儿”的动作,惹得迷迷糊糊的赵恪然吃痛“唔唔”了好几声,额头都冒了汗珠。
这么一折腾,疼痛也终于使得赵恪然提前从昏迷中醒来:“额…”他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野非常模糊,朦朦胧胧看见床边有两个女子,邈远的花香似有若无,虽然看不太真切,但是他知道其中一个是妹妹,另一个…?
见兄长睁了眼睛,忆然才终于想起来该惊喜:“哥哥,你终于醒了!”小手下意识捉住了兄长的被角。
乐竹漪立刻让出了距离最近的位置,站到忆然身侧收拾着床边的医具,脑海里却是一张挥之不去的大黑脸,有些心不在焉。这么说,昨天这人摆脸色,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臭木匠…在吃味?
“咳咳咳…”赵恪然又咳嗽几声,视线慢慢恢复了清晰,看清身边高兴的妹妹,意识到自己从鬼门关回来了,内心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气若游丝颤声道,“小忆!”想动一动胳膊,却发现身体完全无法动弹,肩上的伤非常疼(两位姑娘掰的),他不自觉又看了一眼旁边陌生的姑娘。普普通通的相貌,却有一双灵动有神、让人见之难忘的漂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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