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现下身体没有复原,自然不能如此出现在朝堂之上。空口无凭,更没有人会相信几句话描述出来的虚无皇子,唯有我去,让我的存在成为证据,证明皇兄和我都还在世,再让父皇将你接进宫去、再请一两个见证的大人来验证,这样一来,哥哥的伤情不必没有暴露在所有朝臣面前,身份却能恢复。”忆然冷静地分析时局,“我们考虑争取的忠良才敢于做出新的决定。”
“可是那朝堂之上,有多少人盼着咱们死,你知不知道?!”赵恪然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妹妹的身份赵慷然一无所知,就算自己失败了,她也有机会全身而退,一旦暴露在朝堂上,就等于卷入了无尽的危机之中。
完全没想到忆然会提议代兄入朝的丁其羽还在震惊之中,朝堂之上、群狼环伺,原来,为了家国、为了兄长,原本那样内敛胆怯的忆然也可以如此勇敢。这一刻,丁其羽是真的觉得忆然不愧生而为金枝玉叶了。
“皇兄也知道是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不敢。”忆然按住激动的兄长,替他拉好被子,一边坚定道,“身为大乾的公主,身为皇兄的妹妹,这些斗争、风险,都是我该承担的。忆然,也能够承担起这一切。”
几句话间,丁其羽对忆然已经“刮目相看”。转念想来,丁其羽脑海中浮现出了苍桓芸帙搂中认真看着国论国策书籍的人儿以及每回酒桌上都能与恪兄侃侃谈论时局的忆然。眼前的人儿,除了是那个柔弱内敛的忆然,也一直都是一个通晓国事、心怀天下的忆然啊!
赵恪然被忆然的分析噎住:“可、你——”
“皇兄不必再劝了,若是我不去,一旦被赵慷然找到,咱们要面临的后果必定比朝堂之上的那点威胁可怕数倍。”忆然分析完,唇边带上了轻松的笑意,“哥哥当下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让忆然不要扛那么久。”
丁其羽虽然担心忆然的安危,但是时局确如她所分析的那样,这一步虽是险棋,一旦赢了,就能赢得更多的生机。更重要的,是丁其羽相信忆然,忆然虽性格柔弱内向,谋略见识却一点都不比恪兄差。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忆然公主,扛得起这一切的危机。所以丁其羽没有站在恪兄那边努力劝说忆然,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就怕太子那边的人再次拿出当年那件事情来污蔑你们。”
忆然转头见其羽眼中没有阻止质疑自己的意思,反而带着赞叹和鼓励,心里因为其羽的信任支持而泛起了甜,俏脸都烫红了,稍稍低下头道:“嗯…我们已经收集到了文宿之祸的一些证据。这些证据,足够说明当初的罪名疑点重重,只要最后归结为罪名站不住脚、当年的定论过于仓促,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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