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越冥沉默片刻,上前一步向皇帝伏跪:“圣上,如果真能准确证明这位姑娘乃公主千岁,对大乾是百利而无一害,老臣对大乾、对圣上一片忠心,还请圣上相信老臣!”无法从医道实力上证明,金越冥便剑走偏锋。
太子浓眉一扬,看出了门道,立刻进言道:“对啊父皇,皇室血脉决不能让胆大包天的小人给祸乱了!请务必让金先生主持滴血认亲!”
谭盛林也随着金越冥和太子上前跪倒:“圣上,金先生对大乾一片忠心,请圣上明鉴。”
谭盛林一发话,他们身后的官员纷纷伏跪进言:“皇室血脉事关重大,请圣上允许金先生主持滴血认亲!”以这种方式逼迫皇帝决断,其心昭然若揭,却又让其他人无可奈何。
“你、你们——”皇帝气得胸口起伏,忍不住猛烈咳嗽了起来。
赵忆然心中一痛,往前跨了一步…明知金越冥设的是陷阱,却因为心疼而陷入了两难。
早就在琢磨的丁其羽见不得忆然这般左右为难的样子,心一横,挺直了腰背,清清嗓子大声插嘴道:“为保公平,还请太子殿下一同参与!”用上了她最大的音量,将一干嘈杂进言的大臣声音都盖了过去,身为一个小小的公主近卫,她根本没资格插话,所以为了防止被打断,丁其羽省略了所有的称呼请示,大着胆子直切重点。
让金越冥来主持滴血认亲不是不可以,太子一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金越冥要是敢对滴血认亲做什么手脚,那查验出来太子也不是皇帝亲生的,看他如何收场?
果然如丁其羽所料,她话音刚落,金越冥白眉紧皱,拂尘一甩,厉声道:“大胆,朝堂之上,岂容一个奴才说话?!”
其羽的意思,赵忆然立刻恍然,因为其羽还在自己身边,她的心也再次镇定下来,回护丁其羽道:“金先生即便是大乾玄师,也请认清自己的身份。”言下之意很明显,“大乾玄师”不过是太子身边一个江湖骗子,不文不武,对大乾没有任何功勋可言,在皇帝公主面前,要说公主近卫是奴才,那他金越冥也同样是一个奴才。朝堂之上,不是他说了算的。
金越冥狭长的眼睛眯了一下,摸着白胡须对赵忆然道:“姑娘是不是公主,还需查验了才知道。”
赵忆然毫不在意:“是非如何,片刻之后自有定论。”又对皇帝道,“父皇,还请让皇兄与儿臣一同查验。”
赵慷然怒道:“本宫凭什么要与你一同查验?!”
“皇兄是父皇的龙子,又那么信任金先生的本事,皇兄的血,只是作为金先生本事的证明而已,你又惧怕什么查验呢?”赵忆然反问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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