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丁其羽早就将今夜到底要不要与忆然真正在一起的纠结忘到了九霄云外。
赵忆然深陷心上人的深情之吻,短短几时唇齿的交融,紧张、羞涩、窒息、情动,这些情感都在心里过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办法排解。松松挽在头上的青丝早就垂落下来,在池水中轻舞,她只能全心承受着心爱之人带给她的缠绵,迷迷糊糊跟着其羽一步步往前。
两人皆沉醉于沐池的旖旎情网,深情的火焰眼看着就要将两人吞没,门外一声不合时宜的通报犹如晴天霹雳:“殿下、王妃,沐礼的时辰足了。”是玉蕊的声音,一下子劈得动情缠绵、已经在“正题”边缘徘徊的两人俱是愣住了。
丁其羽的眉头不自觉皱得有小山那么高,怎么这么快就到时辰了?烧得正旺的缠绵心火被一场无情的暴雨浇灭,这种感觉着实不太好受。
清醒过来忆然简直不敢回想自己刚才那种堕入情网、沉迷幸福的状态,颤抖的手轻轻推开呆愣不动、气压降低的某人,却不想胸衣的系带不知何时被这人给解开了,把她吓了一大跳,幸好反应及时,在胸衣顺着水流飘走之前护住了胸口。
怀里的暖软柔情果断“弃自己而去”,丁其羽又可惜又无奈地长叹一声,在心里记了出现得不是时候的玉蕊一小笔,清清嗓子对外面又问了两声的玉蕊道:“咳咳,好,知道了。”
忆然背过身去,慌乱地想重新系好系带。奈何琅寰宫的池水是站在琅寰王丁其羽一边的,总想撩起公主的衣角,揣着坏心思的某人也一点没有要转身的自觉,眼巴巴地瞧着人家。导致忆然顾着前面就顾不着后边,只能单手去系,小手又紧张到了微颤的程度,平时很轻松的一个动作,她单手系了好几遍都失败了,越失败就越慌乱,越慌乱就越容易失败,陷入恶性循环、兀自着急。
丁其羽欣赏着公主的动人情态,忍不住对外面补充了一句:“那个,玉蕊、你们不用进来,我们自己出去就行。”
不加这句还好,一说出来,就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殿下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呢。结合着丁其羽后半句话、公主又一声都没回应。玉蕊心里一惊,殿下不会是…在沐池里就将公主…?!虽说今日大婚,两人结合是必然的事儿,可是沐礼上就提前洞房了,让小宫女们瞧见了多不好呀!
丁其羽可不知道外面的小宫女在想什么,她只看见身边背对着自己的忆然怎么都系不上胸衣的系带了。白皙的后背一览无余,露出水面的香肩沾着水珠,更是因为自己那句吩咐宫女的话而怔愣了一下。恐怕是在害怕自己又要做坏事?
丁其羽心念一动,稍稍偏了脑袋,眼神飘到了忆然身侧,忆然本就只一手捂着胸,池水又太过调皮,无孔不入、多方突袭,让害羞的公主防不胜防。丁其羽偷瞧见了她胸前柔软隐隐的轮廓,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出那种极致的触感,让某人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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