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其羽微微皱起了眉头,点头:“我回来了。是…舍不得不回来。”丁其羽的目光中饱含深情,话里的含义很明显。她料想得没错,几位夫人都生了大气。特别是竹漪,明明说过回来之后就要与人家商量她们之间感情的事,谁知与忆然的天赐姻缘砸到脑袋上,赶在了竹漪之前。
其实丁其羽想多了。有些事情,竹漪本就还没考虑清楚、下定决心,又怎会计较先与后呢?对于公主和臭木匠在一起的事实,早就在与丁其羽另几位夫人谈笑的过程中被竹漪完全接受了。此刻,和未晞一样,小小的酸涩和多日未见的思念作祟,再加上某人“迟迟不来”找她,导致急性子竹漪憋闷了一口气,闹别扭了。
乐竹漪努力压制住自己心中难以平息的波澜,故作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一刻不愿意与丁其羽目光交汇:“既然回来,你不去好好陪着你的夫人们,来我的医帐里做什么?”表情隐藏得十分完美,就好像在谈论一件平常的事情,没有惊喜没有兴奋;就好像离别的这些天,根本就没有思念过谁;就好像方才一寸一刻的煎熬都只是幻象一般。只有另一只藏在桌子下面、紧紧攒住衣角的手证明了那些难以入眠的夜、那些让她留恋心动的梦、那些令她忍不住懊恼生气又深陷其中的思念,是真的存在过。
丁其羽往前挪了挪,双手放上乐竹漪面前的桌上,像个坐得端正的孩子,认真道:“因为…我害了相思病,需要你治。”
性子坚强直爽的竹漪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源于等待的闷气早就因为这人的出现而消了一半,小木匠一句句深情的话更是每一句都好似敲到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心下无比动容了,可乐竹漪不愿示弱,面上还是嘴硬道:“相思病恕我治不好,请你回去找你那一二三四位夫人。”
“一二三四”,酸味十足听得丁其羽又心疼又无奈,但吃醋也就证明了她的在乎啊,丁其羽不准备放过她:“那…因你而起的相思呢?”
乐竹漪一听,重新低下了头,让丁其羽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回答丁其羽的问题:“行了、别耽误我的时间,后面还有很多伤员要看。”声线中带上了一丝不易被察觉到的颤抖。
又岂止是丁其羽一人害了相思病呢?
丁其羽摇摇头:“没有了,我是乖乖排的队,进来的时候是我最后一个,后面没人。”语气乖巧又委屈,就像是请求自家夫人别把自己赶出房间一般,还小声补充,“竹漪既然是这里唯一的小医仙,没理由只替别人看病、不替我看看病。”也酸酸的。
乐竹漪一向吃软不吃硬,更何况面前的人是她心爱的臭木匠啊,她深吸一口气:“行,那你要我怎么治?”语气已经没有方才那么生硬了。
见竹漪态度缓和下来,丁其羽大着胆子表白心迹:“我就是想你想得生了这病,所以要来看看你才能稍得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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