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不能把剩下的兄弟也得搭进去。
“你们回去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去查查那条河。”
“是!”
***
容初那一头。
夏天也不怕着凉,林含柏拉着她,硬是把那一桶水从热气腾腾,泡到了只有余温。
从微凉的水里出来,林含柏就消了气。
但是看容初一副予取予求、任你所为、只为赎罪的样子,就觉得再放肆一下,她也不会生气。
就顺从本心把人压在床上又来了一次,却控制着度。
她舍不得让她这般劳累。
容初如一艘轻舟,水面上微波荡漾,她漂浮其中,晃晃悠悠,舒服得快要睡过去。
正是心神皆松的时刻,容初听见林含柏在她耳边道:“乐初容,算我求你了,不要再扔下我了好不好?”
求你。
心漏跳了一拍。
良久。
“好。”她听见自己说。
等这次的事情过去,我就娶你,再也不扔下你了。
***
萧启终于摸到了头绪,放过自己打算回房休息,养足精神以待明日。
才一进房门,闵于安就迎了上来。
她心疼地问:“怎么这个点才回来,查得怎么样?”
“差不多有线索了,明日继续去。”
“我让厨房炖了汤,还有菜热着,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漱?”
“洗吧。”萧启现在没有胃口吃饭,也不想去想什么情情爱爱。
生死为大,生命为重。
纵使她不愿承认,但她与那些躺在路边的人终归是不同。她有好饭好菜,她们却连残羹冷炙都没有,只有枯草和掺了沙子的稀粥。
萧启能够做的,也只有尽力让知府开粮仓,为他们筹粮。
人力有限,虚伪得很。
萧启兴兴致不高,闵于安也贴心的不打扰她,不说话了。
闵于安帮着她褪去了外衣,用拧干了水的湿帕子给她擦脸。
做的极为顺手,一时间两个人都忘记了,她的尊贵身份。
萧启接过闵于安递上来的水杯,灌下一口,舌尖品出甜意,察觉到不对,才抬起了一直垂着的眸。
杯子里面不是清水,也不是凉茶,而是清亮的褐色,闻着也酸酸的。与茶汤一样的颜色,味道却全然不同,酸酸甜甜的,凉凉的,是入口就能让人舒适地闭眼享受的温度。
“这是?”
闵于安给她续满了杯:“在外面跑了一天累了吧?这酸梅汤是我今日现熬的,找御医要的方子,在井下镇了一天,冰冰凉凉的,多喝些,别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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