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若是让这不满留着,怕是会对公主殿下不利。就像个□□桶,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火星子落在上头就爆了。
于是道:“怎么?你们不愿意?”
没人说话,那一张张死鱼脸上明摆着的就是不愿。
“让本将来猜一猜你们为何不愿。”
“因为迂腐!读那些圣贤书把人都给读傻了,死守着什么狗屁的规矩不放。女子不能做皇帝?”
“屁!”
“咱们将军平了西夏,是为一功。”
“都野城饥荒叛军作乱,将军公主舍命相救,是为二功。”
“如今咱们平了倭寇,这也是你们办不到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将军与公主,这功勋不分你我。”
“这么多的事,若是没有咱们将军公主,你们还能安稳稳坐在这里动嘴皮子?”
说到此处,他居高临下,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有愧疚有不愤。
柴凯不屑地笑:“你们若是能找出个比公主还适合的人来,我等心服口服。”
“可问题是,哪儿有这样的人?”
出了事就只知道躲在后面,纸上谈兵,看把你们给能的。
本打算提这事的闵于安:“”被人抢的话是什么感觉?
自然是开心。
闵于安都没怎么多费口舌,这些人已经被柴凯伊山怼的无话可说了,省了好多力气。
“诸位大人还有何事?”齐刷刷摇头。
“那本宫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她直接走了出去。
绣花鞋踏在地毯上,似踩在他们的心尖,无端令人生畏。
想到此处,闵于安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将军身边的这群人也可爱的很呢。
果然是人以群分。
很快她的笑便凝固在脸上。
因为她紧贴着的这个人,在哭。
闵于安几乎没怎么见过萧启哭,仅有的几次,都是在她昏睡之时。
前世,萧启酒醉之时,嘴里喊着“阿姐”。
现在,她在喊:“闵明喆。”每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仇大苦深,不共戴天。
闵于安的心停跳了一瞬,她很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因为萧启不只喊了这一声,她反复地喊着同一个人的名字。
——闵明喆。
压死骆驼便只需要这一根稻草。
怀疑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很快充斥了闵于安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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