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女已经接受了自己为太姒,与她共情,这不,听闻姬昌在太任处,嘴唇轻弯,既然山不来就她,她便去就山,“许久未见母亲,却是要与母亲问安的……”
说着,起身,袖袍一甩,自有一番威严。
“夫人?”黎文不解,夫人这次怎么这么关心侯爷奉诏入京之事。
不怪太姒不在乎,她那夫君却是最擅爻卦之术,如今,怕是已经算出了什么吧,不然,怎么会对她避而不见!
好一个圣人,却是把她瞒的团团转,伯邑考,她定要护他周全!
姬昌满面愁容,跪伏在家母身前,听着母亲的嘱托,可是,他这一去朝歌,虽可保命,却要经历一番磨难,就是其子,怕是也不好!
太任虽已眼盲,但心却不瞎,“我儿此去,你我母子可还有相见之期?”
“定然有相见之日!”姬昌斩钉截铁的道,可太任却是笑笑没再说什么,她已这把年纪,能撑多久,还是未知数,“罢了,只要我儿安好便是……”
母子俩正说着,却听侍候的家仆姬言道:“老夫人,侯爷,夫人在外求见。”
姬昌眉头微蹙,颇有些头疼,他这发妻他最是了解,这冷不丁的过来,怕是为了他往朝歌朝拜一事。
太任也听到了家仆的话,倒是没多心,拍了拍儿子的手,带着几分打趣,“姒怕是不舍你离西岐吧~”
“母亲……”
“好好,母亲不说。”说着,太任侧头,“姬言,去请姒进来。”
太姒进门就对着太任请安,连瞄都没有瞄一眼姬昌。
“母亲,姒这次过来,是着实担心侯爷此行,不若由姬发陪同前往,发儿武功不弱,也能护得侯爷安危。”
伯邑考在西岐素有美名,比之在平叛乱中冒进的姬发更有明君之相,然只因姬发心中嫉妒,就迫使伯邑考枉送了性命,实在是让她不耻。
所以,即便知道姬昌根本不会带姬发同往,太姒还是这么说了。
然而,不知道姬昌怎么想的,只沉默了须臾,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简直让太姒有些不敢相信。眼睛直接就瞪大了。
“夫人,我应了你的话,夫人却要听我一言,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让考儿迈出西岐一步。”姬昌面容严肃,虽说爻卦不能卜己,但隐隐的危险之感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只能做出自己觉得最合适的安排了。
太姒听他这么说,忽地就明白了,他这是要保考儿,那之前便是她误会了姬昌了?
点了点头,太姒道:“侯爷去往朝歌,考儿怕是要担起西岐的担子来,想来也无机会离开西岐了。”
“如此便好。”
太姒送走了姬昌,看着在姬昌身边笑的开怀的姬发,也只眯了眯眼睛。
姬昌此去,小十年,姬发远离西岐权力中心,而伯邑考之能却是不弱,只希望姬发不会妄动他念。
伯邑考听从父亲的吩咐,老实的在西岐发展,与民生息,散宜生虽尽心辅佐,但看到太姒眼中,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而姬昌这一去,带着西岐所献珍宝,本以为如此,便能安全过关,可不曾想,昔年得罪过的费仲,却是不依不饶,向天子进谗言,言姬昌在西岐素有大名望,如今瞧着,珍宝又如此多,只怕,要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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