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接过浴袍穿在身上,哽咽道:“谢谢,谢谢你。”
女人抿着唇没有说话。
……
金蟾一路东躲西藏好不容易出了酒店,披着浴袍一身狼狈的形象引来无数行人的侧目和指指点点,她毫不理会,埋头飞快走到附近人比较多的一条街上。
她的钱包衣服全落在那个房间不敢去拿,手机紧紧攥着着女人借给她的一百块钱站在路口等车。
一起等车的有几个人,皆暗自打量着她,时不时跟伙伴咬咬耳朵。
金蟾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感受着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垂头不语。
前后有两辆出租车停靠,她没有没有上前,等看到第三辆是个中年女司机时,才飞快挤进去。
司机师傅一看到她这样子就问:“遇到事儿了?用不用去警察局?”
“不用,送我到柿园新村xx小区就好。”她红着眼眶理了理头发,报出了记忆里的地址。
师傅发动车子,提醒道:“小姑娘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现在外面那些男人,坏着呢。”
金蟾点点头:“嗯。”
……
原身住在一处环境很不错的小区里,因为钥匙也落在酒店,金蟾就找了物业。
开门的时候,遇到了对门的邻居,一个很长得很温婉的女人,打扮的光鲜亮丽正准备出门,看见她的样子,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怕脏了自己的眼似地扭过头去。
金蟾扣了扣手指,没有理会。
等送走物业,她把门反锁,飞快冲进浴室,打开喷头。
当温热的水流洒在身上时,她才忍不住蹲下身,捧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羞愤自尽,因为没有人会受得了这种乍然而来的侮辱。
她做皇后太久了,丈夫爱重,儿子孝顺,一觉醒来却落入这种境地,思念和落差简直要将她击垮。
她哭了很久,直到双腿酸痛,眼睛肿得睁不开才扶着墙站起来,拿起毛巾擦干了自己。
她躺在床上,强撑着的精神松懈下来,头有些晕,口腔里一股铁锈味,舌头动了动,很疼,是那时候为了强迫自己清醒咬的伤口,还在渗血,她也没管,闭着眼睛思考当前的处境。
她是在殡仪馆找到这具身体的,死相惨烈,听说是跳楼,按理说这样的损坏程度即使是引魂锁也修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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