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道:“不是分文理?学理不成可以学文啊,好歹出口气。”
仙女甩了甩那本化学册子:“你以为我不想?可是他家就是干这个的!”
“这……”这真是没办法了。
“要不然,去替人看相?”这也是发家致富的道路,等成了大佬,还愁不让人刮目相看?
“看了,万物不过瞬息,都是变化着的,好与不好皆在一念之间,什么都只能看个大概。我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好多人不信我。若说多了引起上面警觉,马上就要被缉拿归案。所以现在只能偶尔看一两个,图个温饱。”仙女丧着脸。
金蟾想了想自己背的一身债,主管冷嘲热讽的脸和同事明里暗里的占便宜,再看了看仙女,顿觉同病相怜,实在是人生艰难,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两个生活不顺的女人彻底放飞自我,一醉方休,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地睡了。
第二天金蟾在闹铃的催促下晕晕乎乎地爬起来。看仙女还在睡,给她盖了毛巾被。拿凉水拍了脸就匆匆往公司而去。
晚上回来仙女已经不在了,只有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她有些惆怅,不知道她们还有没有见面的时候。
金蟾把路上买的东西放在冰箱,才察觉出不对味来,今天小朋友没有过来。往常都是听到动静就跑出来门口等着一起进来的。
她想了想觉得不对,拿钥匙开了对面的门。
出乎意料的场景,客厅电视开着,声音很大,许久不见的保姆女士正一边看电视一边往脚上涂指甲油。门边还放着行李箱,大概还没来得及打开。
“乐湛呢?”金蟾问。
保姆女士听到声音,扭头一看是她,顿时柳眉倒竖:“你怎么进来的!?”
“我问你乐湛呢?”金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声音紧绷。
“管你什么事,赶紧出去,不然我告你私闯民宅信不信!”女人边说着边穿上拖鞋,走过来推搡她。
金蟾不再理她,甩开她推来的手往里走。
“乐湛!乐湛!”
她把房门一间间打开,洗手间,卧室,书房,最后在最后一排衣柜里找到了抱膝坐着的人。
感受到突然涌入的光线,缩成一团的人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她,脸上和脖颈上明显是指甲抓出来的伤痕鲜红刺眼。
金蟾深吸一口气,觉得胸腔的怒火噼里啪啦炸裂,遂对他道:“你等我一下。”
说完“啪”地又把柜门关上了,顺便扭了扭柜门上的钥匙,抽出来放在荷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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