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等审讯结果了。”
燕三郎这才谢过两位东家,正要转身出去。马红岳忽然又道:“三郎,我且留下,我有事要交代你。”他转向端方道,“端先生,很晚了,你先去休息罢?”
端方知机站起,温和笑道:“正好,我也困了。”向燕三郎点点头,走了出去。
……
门关上,马红岳嘴角的笑意消失,转头对燕三郎道:“三郎,我有事问你。”
燕三郎眨了眨眼,满脸诚恳:“三掌柜请说。”他没有端方那样的身份,在领导面前就要毕恭毕敬。
马红岳没有马上交代,而是站起来踱了两圈,才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道:“你住到孙家的偏院里,多久了?”
燕三郎不料他提出的是这个问题,脸上露出愕然,想了想才道:“一个多月了吧?”
“时间已经不短。”马红岳看了杨衡西一眼,“没有发现过任何异常?”
燕三郎知道这问题不好回答,当下作沉思状,好一会儿才面露疑色:“没有吧……三掌柜指的是什么?”
他回答得犹犹豫豫,马红岳反而欣慰,知道燕三郎不是故意敷衍他。“那宅子的来历,我听说你早知道了。”
“听街坊们谈起。”燕三郎挠了挠脑袋,“在账房里也听见不止一次了。”账房先生们多半都是本地人,平时东拉西扯,什么话带不出来?
马红岳也知道这一点,轻咳一声:“三郎独居于此,从不心慌?”
“我也是修行者。”燕三郎先是肃然,然后嘿嘿一笑,“再说这么几个月下来,真未见有甚鬼物作祟,反倒吃着了房租的实惠。”
“那就好。”马红岳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
燕三郎见过许多回,知道马红岳心里有算盘时才会做出这个动作,当下不动声色等着。
果然这位三掌柜轻咳一声:“关于那名死者,你了解多少?”
“只知道他叫刘一召。”燕三郎如实回答,“好像是个短打客,其他的不清楚。”
“不是短打客。”马红岳居然给他亲自端来一盏茶。燕三郎连忙接了,知道两位东家后头的诉求大概是很重要了,“刘一召来自鸿雁飞书,不在衡西商会领月钱,但他擅长打探消息,并向各方出售情报。”
杨衡西在一边有点不耐烦:“他是个情报掮客。”
燕三郎哦了一声,看起来似懂非懂。
马红岳即向他解释道:“商场如战场,你也知道商会之间常有比拼摩擦。掌握对手情报越多的、了解市场行情越多的,在商战当中胜出的几率才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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