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吧。”燕三郎其实心不在焉。
想起前几天的账还没算,白猫更生气了,拿脚掌猛戳他脑袋,只是没伸尖爪。
燕三郎纵容她,一边盘算:“做什么营生来钱快呢?”
他和千岁开销巨大,盘个小店、做点小生意根本满足不了两人的胃口。得干什么买卖,才能一年赚上万两白银?
白猫抖了抖毛发:“杀人放火。”
燕三郎看了她一眼。
“怎么,不服气?”千岁嗤笑一声,“想想我们的钱都是什么来路?有几个铜板是你老老实实赚到手?唔,要饭要来的不算哦。”
燕三郎无言以对。
他从何时有钱呢?
从黟城杀掉了黑衣人开始,但凡有大额进账,要么是杀人劫尸,要么是威胁勒索。他也勤勤恳恳在商会里工作数月,若不算马红岳的奖赏,赚来的钱总共也没有几两银子。
千岁说得无错,杀人放火来钱快。可他若是打算在春明城过安生日子,就必须做合法营生,这才能持久。
连千岁都没辙了:“天底下哪有好做的买卖?”
两人往回走,燕三郎心事重重,一路沉默。他取道主街,快要拐出城时,却在街尾不起眼的位置看见一个招牌,上书四个朱红大字:
鸿雁飞书。
这是一幢二层小楼,单门独栋。
他停下脚步,仔细盯着那个楼面,猫儿问:“怎么了?”
“那家店。”燕三郎伸手一指,“听那店名,有些耳熟。”
“哦?”千岁漫不经心,正盘算晚上吃点什么好料的,“没印象啊。”
“在衡西商会,马红岳找我过去问讯时,提过那个情报掮客的出身。”燕三郎也是想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个名字从记忆深处翻出来,“刘一召就来自鸿雁飞书。”
刘一召租住了孙家的小院,结果没等来马红岳,倒把命丢在端方手里,他藏起来的情报最后被燕三郎发现,这也从侧面促成了杨衡西两人的落败。
燕三郎住进那个院子时,刘一召已经死了,他就没有考究过这个人。但现在想来,杨衡西、马红岳都没得过的线索,刘一召居然找到了,可见真有几分本事。
“他是掮客,那么这个组织应该就是专门贩卖情报的。”燕三郎还是头一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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