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刃光及体,就要将他劈作两半,边上一道锁链卷来,将蛇形剑荡开。
千岁出手了。
她轻叱一声:“让开。”抓着骨链用力往回一拽,树怪的蛇形剑被她缠住,被拽得往前跨出一步,千岁即朝它扑了过去。
这动作和燕三郎方才如出一辙,树怪的短棍也兜头砸下。但她不慌不忙一张嘴,向它头面喷出一道真火!
红莲真火号称无物不焚,这一口上去,树怪的脸面顿时着火。它似也觉得疼痛,后退两步,伸手按住了伤处。
也不见它用了甚神通,真火居然飞快熄灭,可它的头部已经有一半碳化成黑。
别人还未觉得如何,燕三郎却看得眉毛挑起。
千岁的红莲真火,是那么好扑灭的吗?就是块石头,也能烧成了石水才对。
与此同时,众人都觉冰寒入骨。燕三郎和姚天师倒也罢了,其他人都圈着双臂,呵气成冰,像是一下子跌进了冰窖里。
姚天师已经重新站起,正给撤退的县兵掠阵,见状惊道:“好重的阴气!两位小心!”新来的两人看来是友非敌,他甚至没时间仔细打量。
千岁一下得手,却不进击,站在原地打量着他:“曲云河,你怎么沦落成这副模样?”
她说出来的名字,在场每个人都很陌生,包括燕三郎。
树怪好似也很陌生,闻言只是微微一顿,就举起武器继续来攻。长兵变短刃,又是另一套打法了。
外行看热闹,石滩上的人只见场中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像穿花拂柳的燕子;内行看门道,燕三郎却是佩服不已。千岁也就罢了,她原本就没有重量,怎样敏捷似乎都是应该。可这头树怪高近一丈,按理说体型越大的生物本该越笨重缓慢才是,但这家伙竟然能跟上千岁的动作,那也是匪夷所思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家伙不仅身手了得,神识也很强大。
一只树怪,凭什么这样牛气?
并且他与千岁对战之时,兀自咆哮一声,命令其他树怪拨开前面中毒化脓的同伴,去追撤退的人类。
方圆二里之内,草木凝霜。
千岁与他说了几句,见他不理不睬也着恼了。骨链探出,在他胳膊上绕了一圈,随后“呼”地一声,链上附著红莲火,直接烧断它一条胳膊。
树怪往后一仰,断臂处先覆上一层白霜,阻断红莲火燃烧,而后飞快生长,准备断肢重生。
燕三郎这时已经退到喉咙被刺中的县兵身边,倒转怨木剑柄:“想活命就别动。”
这人喉间咯咯作响,鲜血喷涌,眼见得是不活了。怨木剑柄内滑出一滴水珠,沿着剑尖落到这人伤口上,飞快渗润进去。
矛伤周围的皮肉立刻开始收缩,止血、生肌,约莫是四十余息功夫,血管和气管就重新补合,连皮肤都在快速生长。
旁人看得目睽口呆,姚天师喃喃道:“这是什么药物?”效果如此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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