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花神,红磨村今后要怎办?
曲云河仿若未闻,一个眼神都不给。从迷茫和狂乱中清醒过来以后,这些村民哪里还被他放在眼里?
燕三郎突然回头:“你为什么追杀章县令?又没有深仇大恨。”
他还怕曲云河不知道章县令是哪个,伸手指给他看。
曲云河现在有多平静,方才就有多狠辣,给燕三郎留下深刻印象。这样对待几个无怨无仇的陌生人,很不正常罢?
他跟在千岁身边,看起来两人关系匪浅,曲云河还高看他一眼,顺口道:“我感受到强烈的恨意,有人祈愿他死。”
众人动容。
章县令忍不住上前一步:“谁?”
曲云河不理会,转眼消失在林中。燕三郎和千岁也施施然走了过去,谁也不敢阻拦、不敢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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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消失良久,在场官民才从惊怔中回过神来。
阿眉不知何时凑到姚天师边上,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奶声奶气问道:“伯伯,你痛不痛啊?”
小姑娘天真可爱,姚天师哪怕肩伤疼得两眼发黑,也是下意识扯开一抹笑容:“不痛。”
话音刚落,他就觉出手心里多了一样东西。
他低头一看,怔住。
阿眉朝他甜甜一笑,跑回娘亲身边。
经过这么一闹腾,双方早就冷静下来。村民不再喊打喊杀,章县令也苦笑一声,对章子昂道:“回去吧。”花神确有其人,他不得不心存敬畏,也不愿再招惹花神庇护下的红磨村。
最重要的是,证据消失了,这案子就查不下去。
周弦毅明明是此案关键,却处在众乡民的保护下,安全得很。这里是人家地盘,章县令也无法将他拖回去审问。
他仿佛都能听见凶手躲在人群后头发出的狞笑,然而他无可奈何。
章子昂悲愤:“可是晴芳的案子……”
趁他说话,姚天师借他身形挡住别人望过来的视线,悄悄将阿眉递来的东西塞进章县令手里。
手里一凉,章县令不明所以,可是目光往下一扫,眼珠子顿时就不会动了。
自己手心里,赫然躺着那只手链!
姚天师从哪里拣回来的?莫不是他方才跳水摸符时顺手捞上了手链?章县令心里琢磨,口风立转:“晴芳的案子接着办!得还她们母女一个公道,我们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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