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吉山乍舌:“你守了她十年?”
杜衡笑了笑:“小镇生活悠闲安适,没什么不好。我心境远比从前平和,修为反倒见长。”
燕三郎挟了一颗花生米:“小王子两年前是怎样险死还生的?”
杜衡摇头:”这是他们廖家的事,恕我不便多言。”
白猫喵了一声,伸舌舐了舐嘴角的饭粒,但燕三郎明明听到千岁不屑道:“这会儿又成‘他们廖家’了,切!你注意到没有,他看廖红泫的眼神都不同。”
燕三郎不知道怎样的眼神才叫“不同”,他又问:“十多年前,廖大小姐为何搬到乡下居住?”
杜衡不吭声了,但燕三郎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格外阴沉。
就在这时,外头有声音传来,三人当即起身,潜去门窗边上。
好在哑仆叩了叩门,有一男一女进来了。
韩昭和贺小鸢。
见到他们,无论是杜衡还是燕三郎,都长长舒了一口气。韩昭能全身而返,就说明这次逃亡成功了大半。
两人眉宇间都有淡淡倦色,尤其贺小鸢连嘴唇都发白。最重要的是,她是被韩昭扶进来的。
以她个性之倔强,若非伤势严重,根本不会在韩昭面前示弱,更不愿被他搀扶。
猫儿已经吃饱了,转眸向她看了一眼,就自顾自溜去小园子里玩耍了。
“你果然来了。”贺小鸢看着燕三郎,“她呢?”
“就在附近。”燕三郎知道她问的是千岁,“你伤在哪了?”
“后背。”她沿桌边坐下,轻按自己右胸位置,“前进后出,朴大统领的临死反扑。”
众人一齐动容。
都说伤虎最是可怕,以朴鱼的本事,临死前的反击必定比猛虎还要凶狠十倍。
韩昭沉声道:“你太心急,这伤本不必捱。”
贺小鸢冷冷看他一眼:“有什么法子呢?要是等到淡定从容的侯爷肯出手,朴鱼早就逃没影儿了。”他以为她很想受伤,很急着受伤?
她对韩昭,总是比较刻薄。后者紧紧闭嘴,不跟她计较。
从前他哪个部下说过来着,女人发脾气时,别顶嘴、别吭声就好。
杜衡也问道:“我去请大小姐为你清洗敷药?”这里都是大男人,黄衣女郎又不见了。给贺小鸢治伤么,最好还是女子来。
“不必。”贺小鸢苍白的面庞闪过一点红润,“我已经做过应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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