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带到就行。”燕三郎说完转身回屋了,把这人直接晾在外头。
千岁有点奇怪:“你不去?”直接回拒,这好像不符合燕小三的性格。
燕三郎反问她:“你想去?”
其实他也明白,这种名人举办的宴席对大小贵族来说,最能增广人脉,因此是想尽办法都要去参加。可问题在于,燕三郎又不是宣国人,只是来这里办事,办完了就走,并无意在这里混到风生水起。
何况,去这宴席也就是看别个心怀鬼胎的人觊觎他身边的女人,除此并无实质意义。
“唔?”他虽然面色平淡,但千岁下意识觉得,她要是给个肯定的答案,三儿怕是会很生气。“不去也行,但长夜漫漫如何打发?”
“手谈一局,如何?”燕三郎从储物戒里取出棋盘和棋子。也亏得他的储物空间大,才能放下那许多杂物。棋子都是上好的玉石雕就,冬暖夏凉,捏起来很舒服。
驿馆本身也提供棋具,给贵宾们解闷。但燕三郎知道千岁有洁癖,不会去碰别人曾经抓在掌心、不知沾染了什么汗渍和污垢的棋子,所以这些都要自备。
“行叭。”她说得勉勉强强。
这小子今晚终于不看书了,她也不用一个人在外头飘来荡去冒充红衣女鬼,很好。
……
柱国府,家丁回禀颜焘。
颜焘正看战报,闻言扔下手头几张薄纸:“你说什么?”
那家丁瑟缩道:“清乐伯说刚到安涞舟车劳顿,今晚要早点安歇,所以不来、不来赴宴了。”
燕三郎是卫国的贵族,又不是宣国人,不参加颜焘的晚宴都谈不上不礼貌。
“废话!”真当他没听见?颜焘抓起镇纸,本想丢他脸上,不过临时又放了下来,“滚下去!”
家丁如蒙大赦,飞快退走了。
那姓燕的敬酒不吃吗?在如今的安涞城,敢这样拂逆他的人太少了。颜焘原本生气,可想起他身边那女子的娇艳如花,火气又平复下去。
那小子想躲着他?呵,走着瞧。
此时外头又有脚步声传来,一名侍卫入内觐见。
“铎人叛党在安涞城的据点,已有眉目。”
“在哪?”颜焘的心神立刻收了回来,身体前倾,“主事者是谁?”
“只发现了一个内奸,办事不太老练,不像是主事者。”侍卫递上一封密信,“徐大人也只是怀疑。”
颜焘接过打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沉吟半晌,才下了指示:“暗中调查,不要打草惊蛇,最好让他引我们去找大鱼。”
此时,他脸上哪还有白天的玩世不恭?
“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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