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伙计过来,风立晚点了几个招牌菜,而后道:“我明天就要离开安涞,去挑选战马了。然后直接就回梁国,不再经过这里。”事情办完,她就该回去向王廷复命。这和从前带兵打仗、无牵无挂不同,才离家两个月,她就思念家人了。
“一路顺风。”燕三郎以茶代酒敬了她一杯,“再代我向赵兄致安。”这顿饭就是饯别宴了。
他平时居于卫国,要和赵丰见上一面,隔着上千里可不容易。
风立晚抿了抿唇:“我动身之后,你独自留在安涞可要万事小心。我看宣国王室的水很浑,你不要介入太深。吴陵的嘱托完不成也罢,人力有穷时。”
“我省得。”燕三郎知道她是一番好意,倒不是因为从前跟得胜王为敌。但他自有主张。
这时,两样小菜端上来了,燕三郎耳边也传来了新的人声。
“见过摄政王、见过柱国大人……”
……
忍冬从回廊走出,要进茅楼,冷不防前方的转角钻出个人来,撞在她肩膀上。
“对不住。”这人顶了顶头上的帽子,向她歉意一笑。
她看清了,这人正是霍东进。
两人各奔东西,都没有回头,但忍冬手里已经被塞进一张字条。
她躲进茅楼才打开字条,见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午时正,藏书阁一楼,紧闭门窗勿留外人。再借书:与稷庙神物相关。
她将字条撕碎,用水冲掉了。
……
“见过摄政王、见过柱国大人。”端木景走进包厢,恭恭敬敬给贵宾行礼,“见过玉太妃,见过王子殿下!”
上宾有三位半,宣国最尊贵的人,基本都坐在这包厢里了。
颜烈淡淡道:“起来吧。”
端木景是吉利大夫,在廷上有一席之地,尽管位次不高,但也算是宣国捐官捐到了最高职位的人。
当然在场三人都知道,他根本不靠俸禄吃饭。
颜焘笑道:“端木会长,我的减龄契约被抢走了。”
端木景早知道他不爽这个,尤其竞争对手还是拢沙宗。不过他早有准备,这时就直接求罪:“请柱国责罚!”
他这么光棍,颜焘反而不好降罪了。以什么名目?他哼了一声:“此人何在?”
其实双方都明白,颜焘只不过这么一说,否则方才就竞价到底了。事后他想拿回多少钱,商会还敢说不?
“住在商会安排的红欣客栈。”端木景恭敬道,“您想见他,我就派人把他接来。”
“接过来吧。”颜焘很是好奇,“他怎么找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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