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么?”燕三郎慢慢低头,“那你别躲。”
“我不……”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这个吻,绵软而悠长,与昨晚截然不同。
她终于放松下来,藕臂伸出,慢慢攀上他的脖颈。
也不知多久,他才结束这个吻,与她抵着额头,低声道:“千岁,我喜欢你。”
她只觉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出,跟着全身都发烫了。少年眼里的光太亮,他手掌的温度又太高,千岁转过头不看他,却哼道:“肉麻!连容生没教过你‘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吗!”
“怎样才叫矜持?”他在她耳边道,“像你在城主府里,按我下极穴的时候?”
她险些跳起来,像被踩着尾巴的猫。要不是燕三郎牢牢抓着她的腰,她早就闪身一丈外了。
脸皮厚如千岁,这时终也忍不住面臊。
“那时救人要紧,我哪顾得了那么多!”她恶狠狠瞪着他,“你是不是一直盘算着要报复我?”
“是!”他的回答干脆利落。
千岁刚要张口斥他,冷不防他又亲了上来。
到结束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看她满面晕红、媚眼如丝,少年要祭出十二分定力,才没将她按到榻上去。
什么是不折不扣的妖精?这就是了。
“那天我也没过敏。”被女子按在那个部位,他心底应该有最大抗拒才是。
然而,并没有。因为是她。
“那时,我就知道自己不能跟天衡解约了。”对于自己想要什么,他一向都能迅速弄明,“我不会让你再被封印百年,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被带走。”
他说得斩钉截铁。
千岁从来不怀疑他的决心。
“别胡乱许诺。”佳人伸出纤指,描绘他的唇线,“一辈子守诺可不容易。”
“君子一言九鼎。”他将她抱了起来。
“喂,你现在可搬不了重物。”
少年步伐稳健,踱向案几,抱着她坐下:“你不重,你比芊芊都轻。”
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在他肩膀轻捶两下:“胡说八道!”
说胡话还能一本正经,也就是他了。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化作红烟,那就没有一点重量。可她早被他抱习惯了,无论是人形还是猫形,竟不觉在他怀里有甚不妥。
屋里的蜡烛,卟地爆出个灯花。
千岁伸指抵着他的唇,正色道:“说正经的,你可不能太胡来,保心脉要紧。”
她就坐在他腿上,知道他身体起了很合时宜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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