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他就抵达目的地:在梦中与颜烈约好的小镇。
他在镇外落地,步行进入。
铁太傅一行就守在这里,哨兵一声唿哨,众人纷纷而出,见燕三郎只身前来,都松了口气。
铁太傅问他:“甩开了追兵?”
“嗯。”燕三郎左右看了看,发现宣国人似乎少了好几个,“小王储不在这里?”
“当然。”铁太傅引他去马厩解开骏马,大家纷纷骑上,“安全起见,奕王子被藏在别处。”
燕三郎身体尽复,也不虞他们作怪,更何况这会儿快到正午了。
倒是铁太傅见他轻骑跟来,周围都被童渊人包围却面不改色,忍不住冲他一竖大拇指:“好胆量,果真英雄出少年。”
燕三郎也不谦逊,只道:“嘉宝善呢?”
“逃走了。”铁太傅一声长叹,“这真是一着出错,满盘皆输。”
燕三郎挑眉:“他在摄政王手下多久了?”
“也就数月罢了。”
少年慢条斯理:“数月前才投奔过来的新人,摄政王怎能放心用他?”
这小子敏锐啊。铁太傅轻咳一声:“也布了些手段以作预防,现在看来,还是不足。”说到这里,心里感伤。
颜烈是他看着长大的,有志向报负,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
他话里遮掩,燕三郎也不再揭他们伤疤。颜烈用出来的手段对付普通人足矣,然而嘉宝善是迷藏幽魂,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
不明对手底细,栽个大跟头也无可厚非。
两人同行,铁太傅有充足的时间观察他。千岁对燕三郎道:“老头儿总盯着你瞧,正眼瞧,斜眼瞧,眼角余光瞧,怕不是有什么古怪嗜好!”
胡说八道。不过燕三郎也觉出,铁太傅打量他的时间太长了。
因此铁太傅下一次再盯着他瞧时,他干脆直问了:“我脸上有何不妥?”
铁太傅被他揭穿也不尴尬,摸着下巴道:“两年不见,老夫只觉你越发眼熟了。”
“又像你的老朋友?”
铁太傅干笑一声:“是啊,然而不可能。”
燕三郎没有追问下去。
众人飞奔一下午,最后进入一个小山村。
村子很偏僻,总共就只有二、三十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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