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渊得了支援,再挥砍几下,敌人就被己方援军一口气平推出去。
他长长吁一口气,压在心头的大石不翼而飞。
青云宗已经突入千渡城,颜庆和千渡军大势已去。
他的孤注一掷,赢了!
……
颜凌正在院子里小憩,迷迷糊糊中被妻子用力推醒:
“钟响了!”
“什么钟?”他揉了揉眼。千渡城的战斗每隔几天都来一场,已经持续了月余。他的情绪从最开始的紧绷到现在的低落,仿佛渐渐麻木。
人就是这样,时间一长,原本绷得再紧地神经也会慢慢松驰。
“钟声从南边传来的,很响亮,但只有一声。”妻子道,“好像是城门后头的大钟,我从前听过。”
城门钟?颜凌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不好!”他一个翻身爬起,飞快穿戴,“抱起川儿,我们走!”
妻子愣了:“去哪?”
“哪什么哪!”他气急败坏,“摆明了南门出事,我们得走了!”
妻子已有心理准备,细软早都收拾好了,这时就手忙脚乱开柜去取,一边犹疑道:“可是公公不在。”城主大人还在外头指挥战斗吧?他们就先走吗?
“他会有办法。”颜凌推着她往外赶,“你要不走,我就带着川儿走!”
……
南边钟响,颜庆立知不好,火速调遣城巡支援,还分出数百兵众前往。
然而两刻钟后,他等来的却是一记飞传:
“南城门破,敌军突入!”
颜庆坐镇西门,刚刚打退了青云宗的进攻,正要下城,突然接此噩耗。
刹那间一股寒气从尾椎骨升起,直蹿上大椎穴,竟让他后背僵直,动弹不得。
南门、南门破了!
边上的将领疾声问道:“冲进来多少人!堵瓮城,快!”
就算城门破了,也还有一道瓮城可守,堵住侧门、从城墙上放箭,一样可以有效杀伤敌军,说不定还能借机再关上城门。
“城守军叛变!”报讯的士兵禀报,“瓮城已经失守!”
这是又一个噩耗。
颜庆太阳穴嗡嗡响,像是所有血液都冲上头部。
叛变,居然是叛变!
果然是叛变!
瓮城已失,青云宗冲入内城,千渡城还有什么险可守?
他不假思索:“往南门调军,快快!”能拦住一刻是一刻。
见他乱了分寸,心腹凑上来,急急劝道:“大人,城门已破,您该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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