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沉默片刻, 轻描淡写地回答:“谢谢杨先生,替我要回这七百万。”
杨斜一怔, 忽地又笑了:“白潇,好像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会这样回答我。也罢……虽然我不情愿放你去跟李成林过日子, 但是,如果其他任何一个人胆敢破坏你的生活、破坏你的安宁,我一样不会饶了他。谁都如此。”
两个人谈完,他开车送她回家。一路无言, 到白府外,他才嘱咐了一句:“我会经常让安医生来看你,也许他会带别的专家过来会诊,乖乖接受治疗。”
白潇颔首, 从从容容地下了车。
他向左打方向盘,调了个头, 刚要踩下油门,却一狠心, 又向右打轮, 偏离了回去的主干道。
他远远望着她卧室的窗子, 里面模模糊糊地投射着一个温柔的轮廓。
夕阳西下,那张俊逸不凡的脸上,只剩落寞。
须臾, 他掏出手机打给安医生:“白潇的病情怎么样了?”
“现在一直在很好地抑制着。但是……她的病还是在她体内缓缓扩散, 怕是没有几个月寿命了。”
杨斜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 喃喃自语:“白潇,恐怕我永远都得不到你了。”
他低下头,怔怔地望着右手手背的那道丑陋的痂痕──上面还有被她吻过的那种轻痒。他用左手拇指用力地搓着,搓掉了血痂,搓得那伤口又渗出了血丝,却说什么也搓不掉那种感觉。
第二天,白潇跟着李成林到珠宝店去取定制好的结婚戒指。
记忆里,这对戒指是原主自己拖着病体来选的,李成林连看都没有看过,只把自己的尺寸告诉她,让她自己过来。
车子缓缓停下,李成林从驾驶席下来,亲自到副驾驶来替她开车门,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了出来,还贴心地替她拎着背包。白潇望着他这副甘愿鞍前马后的样子,只觉得讽刺。
李成林和卢乔月的事情之前闹得沸沸扬扬,帮他们取货的工作人员自然也知道,望见两人还一副恩爱的样子来拿戒指,一时间有些唏嘘。
“先生,小姐,这是二位的婚戒,已经打磨好了,您戴上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们再叫师傅立刻改,一定不会耽误二位的婚礼。”
李成林心中有愧,赶忙替白潇戴好,又戴上自己这一枚,便不停地夸赞起来:“潇潇,还是你的眼光好,这对戒指戴在我们俩手上都好看,尤其是你,更显得手又白皙又纤细了。”
白潇满不在乎地草草看了一眼,便是兴致缺缺的样子。
李成林见状,又跟工作人员说道:“把你们这的新款都拿出来给白小姐看看。耳环、项链什么的。”
工作人员一听,立刻放下隔阂,蹲下身子从柜子里拿出一排珠宝来,就等着李成林说“都买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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