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答:“应该是被警方带走了。”
杨斜冷哼一声,怒道:“白宏远,你还想让她嫁给这个杂碎吗?还想让她被劈腿几次,被那疯女人追着砍几刀?”
正在这时,一旁的白潇终于悠悠转醒。她低下头看了看床脚──白宏远跟白嘉悦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李成林半撑在地上,脸上全是血,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而杨斜死死攥着拳头,太阳穴也微微凸起着。他身后,站着一群医生护士,个个吓得哑然失色。
她小声说道:“杨斜,你放心吧,我没事。”
闻言,杨斜忽地脊背一僵,迅速回过头来。在看到她终于睁开眼睛后,他眸色一喜,立刻来到床边。
他神色盛满了怜惜,似在看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轻柔着声音问她:“白潇,身上有哪不舒服吗?”
他伸出右手,想摸一摸她的脸颊。可他的骨节都是刚刚打人时留下的伤,那天被瓷片划伤的伤口都快痊愈,如今也裂开了,丝丝淌着血。
他赶忙又把手收了回来,生怕弄脏她的脸。
这副立刻变乖的反常的温柔,与方才的凶恶判若两人,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得不为之动容。就连白宏远也有些惊讶地扬起了眉头。
“先生,麻烦您让一下。”护士捧着护理盘来到她床前,熟练地给她抽血化验。
两寸的针头扎进臂窝,殷红的鲜血慢慢抽出,她疼得拧紧了眉毛。杨斜见状,立刻像那小护士投射去凶狠的目光。
白潇见状,也顾不得胳膊上的针头了,小声跟他说:“我没事儿,就只是有一点点疼。”
闻言,他乖乖收回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一针打完,护士递来一根棉签,嘱咐一句“给她按好”,便转头去了化验室。
杨斜就又听话地握着她纤细的胳膊,替她止着血。
白潇看了看他,轻轻勾起唇角:“让白嘉悦来就行了,你的手也受伤了,找个护士去包扎一下吧。”
白嘉悦听言,赶紧靠上前来:“就是,哥,我来就行了。听说我姐又晕倒去医院了,我二话不说就逃课来看她,连假都没请。要是没帮上忙,老师也不会放过我的。”
杨斜拗不过这姐俩,只好放手,让白嘉悦给她按着。
“去吧,去吧。包好了再回来找我。”白潇弯着眼睫朝他笑,还冲他挥挥手:“我在这等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