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跟魏公公打听皇帝是为何来传他的,又像是不管为了什么,他都不会在乎。
盛公公刚才倒是从魏公公嘴里打听到了一些,可惜自己的主子没给他机会密报,当下只好垂头跟上。
这时侯日影几乎正中,正是最热的时候。
盛公公走的满头大汗,指挥着小太监给赵仪瑄打伞,又道:“殿下乘辇还省事些。”
赵仪瑄没理这话,倒是旁边的魏公公会意地笑了笑。
盛公公只顾疼惜太子,却忽略了太子是奉皇帝旨意过去的,太子宁肯走去而不乘辇,这是一种礼仪。
太子殿下冲动之时不管不顾的令人震惊,但他心细起来,却也更叫人诧异。
魏疾且走且打量赵仪瑄,心中想:又或者这并不是什么心细,而是骨子里自然而然的吧。
路上他们撞见了几个妃嫔,纷纷避退,等他们过去后才窃窃私语。
武德殿,小太监扬声禀告。
赵仪瑄迈步入内,皇帝正在案后看什么要紧东西似的,头也不抬。
但赵仪瑄却很清楚,皇帝并不是看的入神,而只是不想立刻理自己罢了。
他自顾自的行了礼,也不管皇帝是否留意到自己,便道:“不知皇上传召儿臣,有何训示?”
皇帝本来是想先晾一晾他的,见他堂而皇之地先发制人,便把手中的折子放下:“你倒是问起朕来了。你难道不知道朕为何传你来?”
赵仪瑄一本正经地说道:“儿臣可不敢擅自揣摩圣意,万一猜错了岂不是又惹皇上不喜?”
皇帝很清楚他是揣着明白跟自己装糊涂:“好吧,你既然不说,那朕问你,昨日,你是不是留了侍御史宋皎在东宫?”
“是有这件事,皇上好端端地怎么关心起这种小事来了。”
“小事?你知不知道,宫内已经传遍了你这件小事!”
赵仪瑄又是毫不在意地笑了:“这又是为何,莫非是宫内的娘娘们太过于清闲,无话可说了,才专门议论东宫的?又或者是有人巴不得平地生波,好从中搅浑水呢。”
皇帝听他这样口没遮拦,意有所指的,便喝道:“你太过放肆了!”
赵仪瑄低下头,仿佛是认错,其实仍是可有可无,他道:“父皇,不管别人说什么,儿臣都是问心无愧的。”
皇帝哼道:“你敢说你问心无愧?你敢说你……没对那宋皎做什么?”
赵仪瑄道:“这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