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宋申吉口口声声说明儿去豫王府谢恩,要去他自己去,她是绝对不会露面的。
只是就算她说出来宋申吉也未必肯听,所以索性不费这个口舌。
她实在过于疲倦,连额上的伤隐隐作痛都顾不得,闭上双眼,很快入了梦乡。
次日天不亮,宋皎起身,草草洗漱避开了人便要出门,她可不想等着宋申吉来拉自己去王府,她还是要脸的。
今日她准备回御史台。
本来宋皎想多休几日的,可程残阳因程子励的事儿而隐退在家,她便觉着自己不能再躲懒了。
昨晚上的宴不成宴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越是危急时刻,她越是得稳着,至少尽力替程残阳撑起来。
宋皎先打发小缺去还驴子,自己便乘坐雇了的车往御史台而行。
那车夫听说她是去御史台,便搭讪道:“大人,您是御史台的官儿啊?”
宋皎坐在车边上:“是。”
车夫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如果是御史台的大官儿,可就要忙喽!”
宋皎不知他指的是什么:“怎么忙了?”
“您还不知道?”车夫满脸稀奇,说道:“早上我们那一伙赶车的都疯了,前儿不是吏部颜尚书家里出了一件事吗?起初都说是一个……宋什么小官做的,可是今早上,大家都在传,原来那宋什么的只是顶罪,真正的强/奸未遂的另有其人!”
宋皎本是挨在车门边上懒洋洋的坐着,听了这句竟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这还不算完呢,最离谱的是下面儿,您猜那些人说的真正的坏人是谁?”
“是……”她不敢再问下去,而觉着迎面来的晨风正在变的冷而刺骨。
车夫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说是——当今的豫王殿下。”
此刻马车不知压到什么,一个颠簸,宋皎随之身子一晃,整个人几乎跌下车去,手抓着车门吓出一身冷汗。
车夫吓得忙勒住马儿:“您小心些!您这细皮嫩肉的掉下去可有的受了!”
宋皎头晕眼花,喉咙口发干,过了会儿才憋出两个字:“转道!”
其实不用转道的。宋皎本想让车夫拉自己去豫王府,没成想马车很快地不能前行了,因为前方路口给人阻住。
车夫一打听,才知道前方王驾经过,一切人等避让,静候王驾先过。
宋皎听纵身下地,不顾一切地向着前方跑去!
被堵住的路口上,那些没能过去的百姓们越来越多,都围在一起往前张望。
宋皎拼力推开几个人向前挤过去,却偏听到围观中有人道:“那件事真的是王爷所做吗?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人胡说的!这个王爷我听说为人极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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