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皎没想到,昨晚上宋申吉差点捅出这么一个大娄子,可她竟然一无所知。
她恍惚记起,赵仪瑄仿佛离开过她一段时间,应该就是在那时候吧。
他悄无声息地把事情给料理了,而她却得一夜安眠。
宋皎出了京兆府,心头更重了几分。
她轻轻地吁了口气,却无法吐出心头郁结。
这天下之大,此刻对她来说,却竟有寸步难行之感。
她本来一心想要离开,却给赵仪瑄绊住,她本来要决心留下,却又偏偏……
揉了揉额角,耳畔却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
宋皎转头看去,却见一个京兆府的差人翻身下马,脚步匆匆入内去了,看那脸色,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宋皎正要迈步走开,却听见那人在进门的时候嘴里跳出“大理寺”三个字,她脚步一顿,心突然狠跳了跳。
她想起在大理寺的程子励。
东宫。
太子一宿离宫,盛公公觉都没睡安稳。
还好这位祖宗知道分寸,总算赶在早朝的时候回来了。
盛公公端详太子的脸色,却瞧不出什么喜忧。
但不管如何,只要太子不是气哼哼地回来,就已经谢天谢地。
只有一件,盛公公在为太子更衣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太子那淡烟紫色的团龙袍子上沾着几块深色的痕迹。
起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拎起来靠近看了半晌,才认出那些已经干涸的深褐色,倒像是血迹!
盛公公吓得腿都颤了,本能地以为太子的伤口又有了反复。
忽然他镇定下来,他明明记得刚才为太子宽衣的时候,他还特意看过那伤,愈合的很好。
难不成是别的地方受了伤?
但要是太子真的受伤,他没道理一声不吭。
盛公公用力摇了摇头,正要把这团龙袍子处置了,无意中却觉着手底有些异样。
他试着捏了捏那袖子,伸手探到袖口之中掏了会儿,果然给他掏出了一块丝帕。
明黄的缎帕,是太子随身带着的,但是此刻,那原本一尘不染的帕子却给弄脏了。
公公将手帕展开了细看。
最终,盛公公确信那的确是血渍。
他看看手中的丝帕跟同样沾血的袍子,他当然知道昨晚上太子是去哪里了。
难不成,这些东西是……
盛公公有些许恍惚,他想拿着这些去问问太子,可又实在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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