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抬手示意他不要出声:“豫王,你只需要知道,本宫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本来不该参与进来的!”
她说着又怒看了关河一眼:“没用的东西。你竟连人都看不住!”
关河低着头,一言不发。
先前在王府的时候,豫王就心神不宁想着进宫,那会儿关河百般劝阻,最后甚至说出了要去程府的话,这才引得豫王改变了主意。
谁知程残阳竟不知从何处窥得危机,竟借传话点醒了豫王。
豫王的心开始跳快:“母后,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这个乱党会在此处?”他且说且将手背在腰后,悄悄地做了个手势。
关河跟宋皎都看见了豫王的这个动作。
他们两人虽立场不同,甚至一度敌对,但到底都曾是豫王的下属,几乎是同时的心领神会,但他们的心情却大不相同。
“乱党?”皇后听了豫王的话,却语气古怪地念了声:“你说你外公家里是乱党?”
豫王道:“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铁案,是父皇亲自下旨……”
“张家是不是乱党本宫岂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不过是多拿了些银子,除掉些不相干的人罢了,何至于就要把整个张府连根拔起!”皇后的声音严厉起来:“皇上不过是看不得张家势大,找了个借口除掉罢了!”
豫王虽然不愿意提起此事,但却不得不,他看向那宫女:“母后不要被一些人蛊惑了,小舅舅以敛财为乐,卖官鬻爵,甚至差点引发了西南大乱,他的真正意图是什么,难道母后不知道?他若只是贪财倒也罢了,他还想要更多!府里搜出来的龙袍皇冠,难道不足以证明。”
皇后道:“那是给栽赃的!莫须有的!”
“是这个人告诉母后的吗?”豫王盯着面前那人,“就是因为这种人跟在小舅舅身旁,妖言惑众,才挑唆的小舅舅一步步越过了线,如今她又来挑唆母后,母后难道不仔细想想,也要上此人的当吗?”
这会儿那宫女早不是先前那低眉顺眼的卑微样子,双眼明烁烁地扫着豫王:“王爷,你可真是让皇后娘娘失望,国舅老爷在的时候,待您也不薄,甚至早流露出要扶持您的意思。至于西南,不过是想趁机让太子陷在那里罢了!国舅老爷可算是为了您而死,您竟丝毫也不领情还这么诋毁他。”
豫王道:“住口!你不必跟本王说这些花言巧语,你在永州为难宋夜光的时候跟她说过什么?你说是本王指使的你们造反!倘若太子信了你们的话,那就是兄弟阋墙,你们却坐收渔人之利!”
宫女笑道:“王爷,那不过是攻心之计罢了,何况按照当时我们的预计,太子跟宋夜光都会死在西南,王爷自然会顺理成章登上那龙椅。”
“可惜你们的算计都成了空,”豫王冷笑道:“也少拿本王做筏子,本王想要的东西,自然自己去争,你蛊惑了小舅舅,又来蛊惑皇后,其心可诛!”
说到这里,豫王不等皇后开口便道:“关河,把此人拿下!”
关侍卫早在方才便看见了豫王的手势,闻言即刻纵身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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