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官场上无非也就是利益纠葛,理清了就好。但您不能怪下属如何,因为下属怎么做,都是看上司怎么管的。他们也是要恰饭,有家里要养的嘛。家里有牵挂的,可比横冲直撞的愣头青好控制多了——家里有老有小,才怕上峰把人一撸到底。因此这时候定个军心,对东家而言不难。”
重新将一个个棋子摆回棋盘上,姚珞很是惬意地对着旁边的夏侯惇也挥了挥手:“元让先生,来杀一局?”
“行,阿珞也不必叫我先生,元让即可。”
“好嘞,可惜我还没字,得麻烦您多等我几年。这期间直呼其名对我来说也习惯了,叫我阿珞就行。”
夏侯惇瞥了眼让开位子的曹操,对着姚珞抱了抱拳。他对这个小姑娘并没有什么恶感,但看她只有这点年龄当然也有些不确定。今天倒是明白,其实这心眼也和年龄没什么太大关系。
整个济南城的民心早已被姚珞安定,那么她作为谋士,自然也要看看自己所挑选的主人是否值得她跟随。
送走了两个来下棋的主公,太史慈没好气地看着收拾棋盘的小姑娘,只觉得自己也对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倒是好算计。”
“慈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没这么算计,你的菜篮子怎么那么丰盛?”
“……”
听着他轻咳的声音姚珞也不气,虽然说她现在在守孝不能吃肉,但十一岁正好处于发育关键期,师父也留了遗书让她爱干嘛干嘛。可现在肉方面大多也都是鸡鸭飞禽或者狗肉,她又不吃狗肉。猪没骟过所以腥臊味极重,牛都是珍惜物种,羊倒是有,但贵到只能逢年过节买一点解馋。
这年头连盐都贵,白米饭她就吃过两三回不掺谷的,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身为南方人的姚珞差点啪嗒啪嗒眼泪掉下来,啃着饼满脑子都是白米饭。太史慈看着她红了的眼圈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天生就爱吃,看表情就知道绝对是又在想当年她吃到的那一碗白米饭。
“哦对了,有件事儿。”
“啊?什么?”
“前两日主公找到我了,我想了想,你既然已经认了他当主公,那我也过去跟着保护你比较好。”
看着太史慈认真的表情姚珞愣了愣,抬头看着他又垂下目光:“也不用一定要跟着我。慈哥,你想做什么都行。”
“你都喊了我多少年哥哥了?再说要不看着你,我娘都得和我急。”
“哦我懂了,今天杀了鸡,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就歃血为盟斩鸡头拜把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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