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
躺在床上的戏志才闭着眼睛,最后仿佛还是拗不过郭嘉稍稍睁开了一些,声音也不再那么含糊不清:“你很喜欢姚珞?”
“那当然, 我倒是觉得挺少有人不喜欢她的。”
“哦。”
“……”
“等等!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郭嘉惊悚地直接坐了起来,听到戏志才的笑声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想太多,气得躺下时后脑勺又撞上床板,瞬间疼得龇牙咧嘴:“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阿珞说念书多的人心都脏了。”
“你们俩念得也挺多。”
“不然怎么叫胸藏文墨虚若谷呢。”
虚怀若谷被这姑娘扩写成这样,再加上那“心脏”之言,真是够促狭的。
在从阳翟出发时戏志才与郭嘉一开始还担心若是一路人太少了山道中遇到劫匪怎么办,然而在阳城看到这么多人,在安心的同时他们却又有些不明白这些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看着健壮、行走如风动作又干脆利落看着像是兵士,但是却又都能扯上一两句经意,看着倒是有点像徐福曾经的模样。待人接物时他们又透着几分小心,语气都放柔不少像是怕吓到别人一样。如果说这样的人是兵卒,那未免也有点太奇怪了。
“那在你们心中,兵卒是什么样的?”
除了他们以外一起行走的似乎还有一些女眷,这些女眷似乎也在阳城住了两三天,从一开始的胆怯惊慌到现在还算坦然的模样全在戏志才眼里。赶车之人似乎是交替着来,剩下跟在车边的人则是看着四周,从神情里就透出几分警觉。戏志才听着姚珞的声音思索了片刻,却在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
“哦?为什么?”
“还能怎样?没见过呗。哎呀说实话吧,这辈子唯一一次见过兵,还是在黄巾打过来的时候左中郎将带着人过来平叛。”
郭嘉撇了撇嘴,他所在的这支阳翟郭氏已经败落多年,但除了去年黄巾军来也确实没怎么遇见过兵卒,最多最多也就见到过官府里那些不知道是恶霸还是正经官差的小吏:“所以阿珞妹妹,这些人都是济南军?“
“确实。”
天已经开始逐渐摒弃掉之前的寒冷,变得温暖起来。风里都没了那种刺骨的冷意,哪怕是在山间也有着不少新芽冒出花苞待放,一路的春景看得人心情都好了不少:“东家说了,若是想把人接来济南也无事。”
“现在居然能接人?”
“正是因为现在,才能接人啊。”
姚珞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不远处惊起的飞鸟,用折扇啪嗒拍了一下车沿后再往前指了指。余纵与徐福会意抱拳,竟是不知道从车上哪里扯出两块盾牌与两根竹竿,互相呼和了几声就有十人分别组成两队往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