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坐在旁边盯着姚珞,顺手拿着今年的春季新兵报告看了一眼。曹洪从扬州募来了两万人,现在正被郭嘉玩……不是,被郭嘉好好训练着。而兖州青州黄巾军这回, 曹操则是同时带上了荀彧和姚珞,甚至于把曹荣手下一干医药营和女兵都带上了。
至于戏志才?
因为之前曹荣的先斩后奏, 他们家戏掾史如今正在蹲家守门,顺带攒嫁,不, 攒聘礼。
“我现在也挺厉害啊,不能因为一个荥阳,就彻底把我关门里了吧。”
姚珞撇了撇嘴,只觉得自家老板真是越来越狠了:“东家也真是的, 至于么?”
至于不至于……太史慈坐在旁边把手上的棋盘摆好,声音里多了点叹息:“走之前, 主公找我有说过一句话。”
“嗯?和你说了什么?”
“他若是死了没关系,还有大公子,但姚珞若是死了,这世上就没有第二个姚英存了。”
看着太史慈认真的双眸姚珞一时哑然, 最后嘀咕着拿起折扇轻轻拍打自己的膝盖,良久后才开口:“什么叫他死了没关系,他死了关系大了去了。不行,这次我必须要跟在东家身边。”
“你要跟着可以,得需要我在你身边。另外如果说你又跑出去什么断后开道……”
太史慈脸上露出了个灿烂的笑,看着姚珞眼睛却微微眯起,根本就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我会给我娘写信,你懂的。”
懂!她懂!她不能更懂了!
对于姚珞来说最重大的威胁永远只有“高如容女士做的XXX”,但是高如容也就是太史夫人这段时间似乎也遇上了点麻烦,让姚珞难得有些慌。
“老爷子怎么了?又不和我说?”
“前几日似乎是想换个地方走走,结果不小心被黄巾撵上了,但因为他名气大,黄巾贼没做什么,反而多加礼遇。至于老爷子不和你说……不就是怕你笑他么。再说你给他送个小孩子过去,他对你意见可大了。”
聊到郑玄时太史慈也有点叹气,老头死倔死倔的,而且人也有些偏执。当年姚珞五岁都能和她因为几句话吵上三五个月,现在更是越老越小孩:“别提了,这些还是我娘写信偷偷告诉我,再让我转告你的。”
“算了,老爷子天下闻名,现在确实还没人敢动他。”
听着又是“现在”又是“还”,太史慈明白姚珞的意思,但也脑袋有些发胀。春天的时候青州黄巾军几乎达到百万之众,真的是漫山遍野得多。尤其之后兖州牧刘岱还不听鲍信的话,硬是要出城迎战,结果当场就被对面乱拳打死老师傅,头都被作为黄巾军的战利品吊起来示众。
现在让曹操和鲍信两个人去干接下来的事情……姚珞用着折扇不断拍打着手心,眼睛盯着整个兖州的地形图眉心微皱。最后她还是站起来走出自己的营帐,深吸一口气后去了曹操的营中等人。
不管是怎样的战斗,在最初期时总有试探性的交锋。试探也分为很多种,不管是自己以弱势强麻痹对方,尖刀直接斩首攻其不备,亦或者是稳扎稳打步步前行,都有不同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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