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呢?”
“有什么问题么?”
扭头看着一个长相用好听的话来说是不佳,难听一点就是有点丑的少年小心翼翼看着自己时曹丕眨了眨眼睛,把自己的书直接拿了出来:“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子曰’。只有孔子才能被认为是‘子曰’么?他明明叫孔丘,世人却从来不用他的本名去称呼他,他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庞统突然明白为什么郑玄不想出门,而学馆中所有人对着这些小朋友也是能避则避了。因为这个问题……确实有些难回答。
世人不用本名去称呼孔子,孔子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子是尊称,因此这位老人家应该是会高兴的。但是若是以此连本名都快要忘了,只知“子曰”而不知“子其谁”,那也确实是会觉得伤心。
简单说出了下自己的看法,得到曹丕一个恍然又还是困惑的表情,庞统难得机智了一把,主动开始询问他的学习进度。曹丕看他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只能老老实实把自己学到哪里都答了。
“这些都是一年内学的?”
“算起来学了一年多了,我是去年四月入学的。”
“之前呢?可有开蒙?”
“有!阿翁与大兄都教过我,阿娘还有,还有姐姐也给我讲过。”
在来之前就被郭瑷嘱咐了好多遍“不要对别人说你是主公的儿子”,曹丕老老实实听着自家班长的话,只觉得她真是人如其字,不愧是个“女王”:“我觉得我学得还行。”
这已经不是还行了,眼前这个小孩只是简单启蒙、但在一年已经开始在读《春秋》、甚至于对《春秋典故》知晓不少。济南幼学……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教习方法。
别的不说,字全认识,就已经很厉害了。
“那你可有练字?”
“有,不过我们写的可能不太一样。”
曹丕摸出他的一截铅笔,想了想索性塞进了庞统手中:“我才六岁,学校说了得七岁才能握笔,所以我们先用炭笔学着写字形。唐老师说我太小手里没力气,这样先将每个字都了然于胸、再练软笔会事半功倍。”
庞统拿着那支炭笔愣了愣,随即又把笔推还给了曹丕:“还是不了,这是你的东西,君子不夺人所好。”
“没事你拿着,或者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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