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一句话,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一个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这句话倒是有点意思,这个人看得挺透。”
祢衡微微点了点头,想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也被捆了起来,表情里多了点厌烦:“所以呢,你准备怎么做?”
“昔年临淮怀公不承爵而死,无子而国除,要是真叫这个,也太可惜了。”
她可不相信祢衡真的叫“衡”,要知道刘衡作为汉光武帝刘秀与阴丽华的儿子早夭,不管怎么说,祢衡这位刘姓直系,都不可能叫“衡”。
“是你对自己太悲观了些。”
“呵。”
祢衡嗤笑一声,看着眼前与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甚至于可能连时辰都差不多的姑娘声音里多了点无趣:“你能爬出来,还多亏他当时虚又软。”
“这个时日能活下来的人不能说命硬,而是应该说有人爱着他们,想让他们活下去。”
姚珞不是很想就这点与祢衡掰扯,毕竟这个秘密实在是有点大,大到让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祢衡,如果说自己的推测都是真的的话,那么至少在自己所见之中,他的身份确实特殊到让曹操不敢妄动,让刘表害怕,唯独只有杀了持有传国玉玺的孙坚的黄祖敢杀他。
五月初五端阳日,所生子女克双亲。昔年孟尝君都差点为此而死,哪怕是皇帝长子,也一样是不可能在宫中长大,更不可能是长子。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我养孩子你戒/毒,还能做什么?”
姚珞撇了撇嘴,伸手轻轻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大冬天的,要再冷下去都是能冻死人的。这段时间公孙瓒和袁绍都不干架,廪丘这会正好在文考呢。”
“文考啊,也不错。姚英存,要是这个疯病真能好。”
祢衡的眼神逐渐又开始变得迷蒙,他死死抓着自己的椅子,脸上尽可能露出个还算温和的笑:“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也知道你能做什么。”
“所以?”
“若是你能够不死,我也能够不死。”
他的表情愈加扭曲,眼睛里却有着更加决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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