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是玻璃制的葡萄酒瓶,砸在头上的刹那就碎裂开来,碎裂的玻璃渣划开已经裂开的面具,同时里面的葡萄酒霎时洒在绅士的脸上——
是模糊不清的、粘稠混乱的黑色,像是被水泼洒后的浓妆,但没有鲜血流出。
可这些菲兹已经不是很在意了。
传教士又饮了一口深紫色的葡萄酒,步伐很乱的走到暗门前,低头看着绅士此时狼狈的用一只手抓着最上面的铁杆的模样,然后凝成一道光剑,直接顺着对方的手腕砍了下去。
轰!
没有鲜血,但那只已经脱离身体的手还牢牢抓着铁杆不放。
传教士眼底满是幽深感,直直看着落在最底层的两人——绅士抱着小奥利特自愿成为对方的背垫,四肢已经因为极大的冲击力扭曲着,大概是骨裂了。
酒精已经令传教士大脑极度不清醒了——恍恍惚惚他竟是将小奥利特底下的绅士看做是苏城那张脸,于是心底的无名怒火猛地涌起,将整瓶葡萄酒对准两人倒了下去。
咕嘟嘟——
本来就狼狈异常的两人更为狼狈。
醉酒的菲兹心底怒火没有丝毫消减,晕晕乎乎的站起身子,随意打了个极为响亮的响指。
轰——轰——轰——!
长廊内的无数光剑从里到外依次爆炸,囚犯们的哀嚎声都被那轰鸣声遮掩,整座位于学院内的教堂正下方的审判院就此化为废墟,同时地上的景象也不算好,此时因为地底的动荡,地面开裂,显然是无法支撑上面的教堂——
“艹!”
绅士终于无法保持风度,愤怒的用仅剩的手冲菲兹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可那个死醉鬼已经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估计过会会被压在废墟底下——但凭借对方强大的身体素质,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小奥利特虽然有下面的绅士垫着,但此时也是浑身剧痛,手臂诡异的弯曲变形。他冷着脸生生将手臂掰了回去,然后抬头看向在坍塌的审判院。
“现在大抵上是都出不去了,你的审判计划彻底泡汤。”
[哈——哈——]
绅士此时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镇定悠闲,如同死狗一般瘫在地上喘气,剧烈起伏的胸膛证明对方还没有死。
身旁是白瓷碎片,是祂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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