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这更让她绝望和无助的事了。
在没有找到解决方法之前,九十九由基发誓不会再祓除咒灵,她不会站在咒术师一方,也不会站在普通人那方,反正她是咒术界目前唯一的特级咒术师,在没有新的特级术师之前,咒术界的高层必须把她给供着。
这样想的九十九由基,还没有真正见识过高层为了排除‘异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她把思绪从过去抽出来,实在不想去应对这群只会张嘴叭叭叭的高层,说:“我又不是六眼,怎么知道人家有没有咒力?”
至于森氏会社的社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在经历过变相的分离咒术界的操作后,你们还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再装死下去,说不定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蚕食掉如今腐朽的咒术界。
不过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咒术界运不运转都影响不到她,反而那个森社长对她的重要性还大些,他能拨散她眼前的迷雾吗?
人的意志力很容易被懒散的时光磨灭,九十九由基如今的愤懑之情,在经过大半年自暴自弃的潇洒过后,已经消散许多了。
我啊,已经不想再装睡下去了。
她踢了下桌角,在一众不满的目光中站起来,道:“最近新出了款游戏,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没有去管身后的所谓‘劝告’,她走出茶室,看了眼夕阳沉降的天空,几步就离开了这里。
·
深夜,森鸥外被满床翻滚的阿治挤到床边,他打了个哈欠,把小孩子往里面抱了抱,就打算继续睡觉。
从今天晚上阿治抱着枕头过来的时候,他就明白今晚的觉不好睡。
搁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森鸥外看了眼熟睡中的阿治,拿起手机扫了下来电显示,是个眼生的号码,而这个手机是他的私人手机,知道的人很少,所以是谁这么晚给他打电话?
森鸥外接通电话,在寂静的环境中等待着那边的人开口。
在默不作声的几秒后,森鸥外道:“如果阁下没有事的话,那就”
“鸥外。”电话那边的人总算开口了,听起来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语气严肃又含着点沧桑,带着无奈的妥协道:“孩子都五岁了,还是带回来看看吧。”
深夜、不认识的人打来的电话、叫出了森鸥外从没在这个世界上用过的真名。
森鸥外:“?”
地、狱、来、电?
他懵了一会儿,脑子里迅速滑过这些年的经历,最后将疑点倒推到了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简单一页令他只觉得到处都是坑的身份信息。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这个世界的意识还给我安排了什么离奇复杂的身世吗?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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