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只可能属于后者,所以只要我将我的想法掩藏,我便连后者也不是,成为一个让男人没有任何想法的安全牌女人。这真是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可悲的是,我想得到却做不到。
就在入住客栈的第二日清晨,也不知道为什么勾刑将我早早叫起,更不知道为什么一楼大堂已经坐满了人,于是情况发展的让人毫无准备。
所有人抬头望着我们三人,一动不动,别云州噙着一成不变的笑容走在前头,经由店小二的招呼先一步在事先空出来的位置上坐定,我看看面无表情的勾刑,便问他为什么每桌桌边都有人站着,这些站着的人却不去坐那几桌空出来的座位。
别云州解释说,那些站着的人是下人,哪有下人和主子共坐一桌的道理。
我立刻感到恐慌,于是拉扯着勾刑问,我们对于别云州来说算不算下人。
勾刑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店小二就端上了早点。
我抬头朝他一笑,刚要表示感谢,余光却又瞄到周围人的目光灼灼,想来,围观还在持续。
这是我头一次被人围观,胸中小鹿碰碰乱撞。
我问勾刑,为什么他们要盯着我看,难道就因为我是这里面唯一一个女人么?
勾刑说,他们看的是别云州,因为他是在场唯一一个城主。
有女人不看,反而看城主,可见这个女人多么不值得一看。
于是我转头看向别云州,顿觉他周身缠绕着城主的光辉,趁着月牙白色的锦袍,特能彰显城主的灵魂。
若你我什么是城主的灵魂,我只能说就是在一群妖魔鬼怪各怀鬼胎的打量下还能保持镇定自若的装洋蒜精神,就是城主应有的灵魂。
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拥有这样灵魂的城主,实在不该再出现第二个。
但就在这时,也是一行三人迈进了客栈大堂的门口,为首的男人身穿一袭紫色长袍,绵密的玲珑刺绣点缀着袖口与领口,手中折扇轻轻一拂,鬓旁乌发随风摆动,这人踏着晨光而来,一瞬间就调走了所有围观人群的视线,想来,这也是一个有着城主灵魂的人。
三人走到唯二空出的桌边坐下,店小二忙去招呼。他们在东,我们在西,于是围观群众左顾右盼,普遍表示眼珠子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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