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又叹了一口气,“能把潜/规/则说得这么清丽脱俗宛如真爱,普天之下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珊瑚:“?”
虽然听不懂潜/规/则是什么意思,但看女郎的态度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永不服输的珊瑚选择再接再厉,“女郎,此去库罗万里之遥,整日闷在马车上有什么意思?您就当给自己找点乐子,试着应付一下侯爷,若是成功了,咱们便能保住性命,若是不成功,咱们就当打发时间找乐子了。”
元嘉:“”
谢邀,她觉得她才是被找的那个乐子。
任珊瑚如何苦口婆心,元嘉都如咸鱼入定一般不愿翻身。
直到外面的女官轻叩门,“公主,侯爷差人送东西。”
珊瑚眼睛一亮,“什么东西?”
“快拿过来。”
女官推门而入,后面跟着小十三。
隔着鹿草木夹缬屏风,元嘉有些看不清小十三的脸,只看他手里捧着一壶酒,酒壶样式与那夜秦夜天送过来的“一年春”颇为相似,但她知道,那绝对不会是一年春。
一年春有价无市,万两黄金也未必能买来一坛,秦夜天视财如命抠门小气,怎么可能会送她这么名贵的酒?
多半又是故技重施,打着一年春的名头来诱惑她的——毕竟她爱酒又贪吃,若有美酒在前,她怎么可能忍得住?
她现在又避他如蛇蝎,他送的东西莫说吃了,看见就想扔得远远的,若他送来的是其他东西还就罢了,偏他送来的是一年春,传说中最配烤肉的一年春,这叫她如何舍得扔?
可不就一边馋得要死,一边又怕他在里面下毒,内心天人交战挣扎不已吗?
对于秦夜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元嘉只想大骂禽兽,只是身体永远比灵魂诚实,当女官捧着“一年春”送进来时,她还是没忍住,往酒坛上多看了两眼。
“侯爷言道,一年春虽价值连城,但只要公主喜欢,侯爷便拱手送上。”
鹿草木夹缬屏风外传来小十三的清亮少年音,少年人总是真诚直率的,不用刻意装诚恳,也能让人心生好感,要不是知道酒坛里的酒真假难辨,要不是知道里面百分之一万有毒,元嘉差点就信了。
糖衣炮/弹的套路虽然老,但真的有用。
可惜这颗糖衣炮/弹有毒,沾之即死的那一种。
生活不易,元嘉叹气。
元嘉恋恋不舍从“一年春”上收回视线,说了句场面话,“替本宫谢过你家侯爷。”
这态度比对秦夜天的态度温和许多,小十三立马顺杆爬,“公主喜欢便好。敢问公主,侯爷以前差人送的牛羊肉公主可还喜欢?”
“若是喜欢,我便再去买上一些,明日便要启程去库罗,若不多买些,只怕不够公主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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