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格外中意这种半强迫似的动作,这次的吻丝毫不克制,让她有些喘不过气,窒息感让她下意识想推开他,但体力相差实在悬殊,她的反抗让他越发放肆。
空气似乎变得粘稠。
在她以为她要成为第一个因接吻而窒息死掉的人时,他终于大发慈悲松开她,她大口喘着气,甚至还有些想骂人,然而他的下一个举动让她的声音变得细碎——秦夜天的手指落上她耳垂,不轻不重捏了一下。
骤然的动作让她绷直了身体,她的不适反应似乎极大取悦了他,他低低笑起来,俯身咬上她脖颈。
是的,是咬。
他似乎偏爱这种恶劣举动,让她如砧板鱼肉一样任他宰割,用另一种形式昭示着他的掌控权。
男人的劣根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你——”
元嘉咬牙切齿,“疯子!”
被她骂做疯子的男人并未停止自己的动作,低哑的声音如野兽终于亮出獠牙,“本侯就是疯子。”
“但你无处可逃。”
“成为我的人,或者,成为我的鬼。”
“”
无耻得理直气壮。
肆无忌惮的动作让她止不住颤抖。
她的手腕被秦夜天死死攥着,生理性的泪水汹涌而出,她哆嗦着骂的话如石子投在湖面上,荡起层层波涟又很快消失不见。
一叶扁舟行驶在波涛汹涌的海洋里,注定要被狂风巨浪所吞噬。
这一夜,格外漫长。
遮光并不好的窗帘透进来圆拱形的光线。
从洛京带过来的熏香到了库罗似乎有些水土不服,加了安魂香的熏香对于秦夜天来讲毫无用处,他不仅不犯困,甚至还精神奕奕,曲着食指拨弄着仍在睡梦中的人儿。
大抵是累惨了,白玉雕琢的人儿并未因他的动作醒来,眼睛紧闭着,整个人仍保持着昨夜的姿势,颇有些任君采劼的味道。
而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也因她的睡姿显露无疑。
白玉有些瑕疵,如九天之上的圣贤被修罗恶鬼践踏成泥,这本是让人扼腕叹息的事情,可他勾唇笑了起来。
她骂得不错。
他的确是个疯子。
又或者,是头禽兽。
但这种禽兽,他很喜欢。
他爱极了把她攥在掌心的感觉。
主宰她的一切。
她的心跳,她的声音,乃至情动之际眼角溢出的泪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