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衿面前,他必须隐忍,必须做最好的子修……
容辞近乎残忍地克制住自己的癫狂与欲/望,嘴角甚至抿开一抹温柔笑意:
“阿衿,既然你……有事,我便先走了,明日再来与你请安。”
元衿蹙眉看着他这陡然之间的变化,目光不由复杂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郑重开口道:
“既然已经入了秘境,朕希望大家都能各司其职,遵从自己所代表的角色,不要给别人徒增烦恼。”
容辞自然听得懂她的话,敛了敛眸,从善如流:
“陛下圣明,微臣告退。”
他极快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开,却在走至院中时,又听见那噩梦般的暧昧呢喃:
“主人,我们继续吧。”
“别闹了,睡觉。”
“那主人答应我,以后不许碰那个人。”
“你先把尾巴收起来。”
“主人答不答应?”
“行行行,真是拿你没办法……”
“嗷~”
……
容辞逃也似的回到坤颐宫,一路上耳边都萦绕着那些调笑耳语,如同世间最可怕的诅咒,时时刻刻侵蚀着他,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守在宫门口的李尚远远见着相爷的身影,吓得瞌睡都醒了。
自从白日陛下冷脸而去后,主子便规规矩矩等在宫中,好不容易等到了该洞房花烛的时候,陛下却置主子于不顾,回到自己的乾坤殿中,半分不顾及主子的颜面。
按理说以主子的地位,即便陛下也是不能轻易折辱的,何况陛下以前不惜担着“昏君”的罪名强娶主子,应当是爱极了主子才对,怎么会一副嫌弃厌倦的态度呢?
最奇怪的是,主子居然心甘情愿受下了这份折辱,不仅如此,当听说陛下回乾坤殿后,相爷竟是想也不想便往那边赶去,看这架势,还极可能吃了个闭门羹……
李尚看着面无表情的主子,连忙低头让开,轻轻跟在后头,不敢多问一字。
忽然间微光一闪,只见主子已将喜袍褪下,复又换上那袭素洁白衣。
“明日派人去趟慕容州。”
不知是不是因为夜色的缘故,李尚总觉着主子嗓音格外寒凉,寒凉中透着股残戾狠绝的肃杀之意。
“慕容州……小人记得那是慕容家的领地,不知相爷具体作何打算?”李尚试探着问道。
容辞听到这个称呼,侧目冷睨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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