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明知她只是贪恋他的身体,可容辞还是被她这陌然的态度刺激到了。
他微微抿唇:“这么早你去哪里?”
“自然是回乾坤殿,”元衿并不隐瞒:“趁着真儿还没醒。”
容辞眉心狠蹙了下,到底没忍住出手,遽然间将人抱过来,牢牢箍紧她腰身:
“你非要这样?”
无论她如何羞辱作弄他,他都可以忍受,甚至逼着自己去配合,但她为什么偏要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展现对另一个男人的偏爱?
元衿冷冷抬头:“放手。”
然而这回容辞纹丝未动,沉默而强势地抱着她。
他衣袍里未着寸缕,那从血液中便散发出的冷香,无时无刻不诱着她靠近,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单单杵在那儿,也是对她的一种勾/引。
容辞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不动声色将头低下一些,薄透唇瓣距她额心不足半寸。
两人呼吸纠缠流转,烈火一触即发。
元衿眯了眯眼,猛地将人推开,下一刻已在门外:
“我告诉过你吧,在你我的关系中,从来只有我要不要,你无权主动。”
她说完扬长而去,只余下屋内那人冰雕般的身影。
容辞眉眼彻底沉冷下来,半晌后和衣而起,直接踏入虚空中不见了踪影。
……
元衿紧赶慢赶回到乾坤殿,甫一进门,便与正准备往外冲的少年撞了个满怀。
“真儿,这么早就醒了?”
元衿扶住少年臂膀,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便见这家伙凑过来左闻闻右闻闻,围着她嗅个不停。
“真儿,你干什么呢?”元衿无奈将人推开。
霍珏站直身子,一双凤眸瞪得老大,毫不客气地开口质问道:
“主人昨夜去哪儿了?”
元衿看着少年一脸受伤的表情,稍微心虚了一小下下,却还是如实道:
“真儿,昨晚情况特殊,我……”
“你去找容辞了对不对?”
“……不错。”
“主人为什么去找他?”少年一下子闹起来:“主人为什么总对他念念不忘,连半夜也要跑去找他!”
元衿揉了揉少年发顶,再次正色道:
“真儿,我早已说过,我修的是多情道法,注定不会与谁一生一世,双修于我而言更是家常便饭,就算不是他,也会有旁人,总之,不可能只你一个。”
霍珏气得眼睛都红了,心里又愤怒又委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动了动嘴皮:
“主人真是渣得理直气壮。”
“这话我以前便同你说过,不是么?”
元衿无奈,轻轻捏了捏他尖俏下颚,开始好声好气哄起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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