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
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战争,无关爱情。
秦敏丽没有说话。
袁平又道:“别忘了,是我主动离开的他,我不像你寄望于男人。而且我也用事实证明了女人可以有自己的事业,我做到了。”
秦敏丽捏紧手心,吸了口气道:“是的。如果当年不是你主动放弃,我不可能有机会。”
以袁平的生意手腕,如果不是她要自立门户,钟远山绝不可能和她分开。
秦敏丽清楚的知道在这一点,她永远比不过袁平,她只有教育出一个超越钟政的儿子,才有可能。
秦敏丽继续道:“你是成功了,以放弃家庭为代价。你离开了你的丈夫和儿子,你也没有再婚,将来老了,病了,你怎么办,再有钱,床边围着的也是陌生人,拿你的钱看你脸色办事的那些人,他们都会盼着你早点过去。”
袁平一下子站起身,她和书房里的钟远山一辈子都在吵,和对面这个女人也一样,三句话就能点燃战火,和这屋子里的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而且,最戳她心窝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秦敏丽教出了一个胜过钟政的儿子,有能力夺权,却不夺权。
钟政如果自立门户,结果是九死一生。
但钟铭能做到,还善用了她的资金支持。
如今就算撤资,钟铭也已经站稳了脚根,不再需要了。
就算钟政对她食言,继承钟氏,她也毫无办法。
养虎为患啊……
袁平越想越生气,尤其是刚回国的这几天,亲眼看到了许多不愿相信的事实,心里添了不少堵,咽不下去。
她几乎要冲口而出:“是我在帮你养儿子。”
可这句话没能说出口,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
立在门口的那道颀长身影,合着冷冽的气质,唇角挂着笑注视着屋里两个年过半百却吵的面红耳赤的两个女人。
钟铭笑着和两人打招呼。
袁平皱了下眉,拿起外套往外走。
背后响起钟铭的声音,在和秦敏丽说话,不会儿那沉稳的脚步声跟了上来。
到了大门口外,低沉的嗓音又一次响起。
“我送您。”
说是送,钟铭却没有开自己的车,反而坐进了袁平司机开来的车里。
后座上,袁平望着窗外,情绪已经平复。
钟铭的声音依然不温不火:“美国股市这次波动不小,听说您的公司也受到影响。如果您不能回去主持大局,形势可能会恶化。”
袁平听出来了,这是在下逐客令。
袁平望向钟铭,他脸上依然挂着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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