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几步就是大马路, 这个时间路上人烟稀少,但整条路都亮着路灯,树影簌簌。
容小蓓索性也不顾形象了,双脚伸进树坑里一屁股坐在石砖上。
周垚立在树坑外, 肩上挎着她的包,从包里拿出手机,尝试开机。
开机了,手机仿佛没事。
这时, 容小蓓的声音传来:“想不到学姐会替我解围。”
周垚余光瞄过去一眼,容小蓓正仰着头,笑嘻嘻地看她, 酒是喝了,但她最多只有三分醉。
周垚收回目光,打开微信,但信号微弱,时有时无,也不知道是不是进水的缘故。
同时淡淡道:“你替我挡酒,我如何见死不救。”
理是这个理,可容小蓓却说:“就算没有学姐,我也吃不了亏,程翀那种男人其实好对付。”
精虫上脑,的确是单细胞生物。
周垚不由得一笑:“手都伸进衣服里了,还吃不了亏?”
容小蓓:“摸两下死不了,他摸了我,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哦,所谓吃不了亏是这个意思?
等价交换,容小蓓倒是贼不走空。
周垚没接茬儿。
容小蓓接着说:“不过程翀吃学姐的豆腐可不成。所以我才替你挡酒。”
周垚放弃了摆弄手机,恰好听到这句,不由得一愣。
目光定在容小蓓身上半晌,周垚突然笑了:“这点我的确很惊讶。什么时候我和你竟然成了对付色狼的统一战线了?你戏码变化太快。”
容小蓓撑着石砖站起身,靠着树干:“我什么时候变过了,学姐老误解我。”
周垚看着她,静等下文。
容小蓓扇着风,让酒气挥发的更快:“从大学开始,我什么时候害过学姐?”
明明是针锋相对的关系,怎么就能被描述的这么好听?
周垚缓缓勾起一抹笑:“你这黑白颠倒的本事见长。我分明记得,你那时候专门爱抢我的男朋友和暧昧对象。”
容小蓓一脸无害:“我那是帮学姐试他们呀。你看那些男人,一点都不禁试。”
……
也不知道是和容小蓓说话太费脑细胞,太累心,还是这风加上刚才的酒劲儿起了化学反应,周垚渐渐觉得有点头晕,额头上开始冒虚汗。
按理说应该不止于,只是一杯酒,她就算过敏也不会这么不禁刺激。
周垚缓了一口气,走开那个树坑,来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头也没回,她对容小蓓说:“我不回去了,你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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