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成坐到唐朵对面,又抓起她的手看了一遍伤口,说:“恐怕要留疤,等痊愈了我给你开点去疤药,会有帮助,实在不行就去整整。”
唐朵将手抽回来:“无所谓,公司会给我报工伤。”
一说到公司,肖宇成就上纲上线:“不是我说,你那到底是什么工作,怎么还会牵扯绑架?依我看……”
唐朵根本听不进去,将他打断:“行了,你的话我都会背了。我的工作很好,我也很好,这次是意外,你在急诊科每天都见到那么多出意外的患者,能别这么大惊小怪吗?”
肖宇成被噎个正着,静了好一会儿才舒出一口气:“那你想好没有,怎么跟叔叔阿姨还有果果解释这些伤口?你上回回去还没有。”
这倒是个问题。
唐朵有点脑仁疼,说:“就说不小心弄到的,至于怎么圆,你再帮我编编。”
肖宇成:“这一看就是刀伤,怎么编?”
唐朵:“反正这方面你是专家,该怎么说你想好了,回头跟我通个气,省的我说漏了。”
肖宇成又是一阵无语,感觉自己就是送上门来添堵。
隔了片刻,肖宇成低头翻出手机,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回急诊室了,便站起身。
唐朵见状,抬手挥了挥:“不送。”
肖宇成没好气的走到门口,刚要拉开门,脚下又顿住,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身,一脸的欲言又止。
唐朵一见,就知道他蹦不出好屁。
她和肖宇成是高中同学,他是学生会主席,她是学生会学习干部,无论是学校小组还是辩论比赛的配合上,他们都有默契,更深知彼此的性格缺陷、劣根性。
肖宇成但凡唠叨的,都不是大事,他就是天然喜欢碎碎念,反之,他遇到重大事件,就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
而他此时出现的表情,唐朵也见过几次,每一次,都是因为一个人。
唐朵冷冷的把话撂出来:“你见到程征了?”
肖宇成一愣:“你怎么知道?……哦,他最近经常去唐家,也不靠近,就远远站着,前两次还是他那个叫廖岩的兄弟开车送他去的。我经过的时候,廖岩还把我拦住,问我你的事。他说你们之前已经见过了,但是他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唐朵耸了下肩:“我把他拉黑了。”
肖宇成静了一秒:“看来你是真的下定决心跟他们划清界限。”
唐朵:“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肖宇成又被噎着,咬了咬牙,说:“我还有最后一句——当年的事,大家都不想。严格来说,那就是意外,责任不能完全推给你或者他任何一个。只不过你们两个人身上都自带麻烦,在一起自然麻烦加倍。你看你,好好上个班都能被绑架,当个学习干部都能跑去跟人赛车。不过果果也说过了,她的腿是意外……”
唐朵终于忍无可忍,骂道:“你特么的这是一句吗?”
肖宇成不吭声了。
唐朵口气很冲:“以前的事,以后的事,我自己心里有分寸,我爸妈都没像你这样念叨过我,没完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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