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秋风厚颜无耻地嬉笑:“我是茉莉的人呀,诊费和她一起算。”抢在白茉莉开口前,他浮夸地“呀”一声,“不得了,两个茉莉!劳烦神医再给我看看,我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白茉莉一弹指尖,一道金光闪现,直冲懒秋风而去。金甲虫的身形在空中骤然膨胀,足有半个人身大小,它的前肢先一步触碰到懒秋风,如利刃般,瞬间割破了他的外衣。
懒秋风大吃一惊,连滚带爬地往白茉莉身边跑,半路不防,被白南伸腿绊了一跤,摔倒在地,便就着四肢,一股脑扒住白茉莉的腿,不敢放手。
生烟翠默默将他方才的悲情感慨划掉,如出一辙的两个白家人,太可怕了。
白茉莉吹了口哨,金甲虫缩减成半粒芝麻大小, 卖乖地回了来。
懒秋风惊魂未定:“那是什么?”
白茉莉诘问道:“你可是江湖客话人,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懒秋风不顾形象地哀嚎:“主子,求你了,放过我吧。若是早知道这份差事如此难当,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白茉莉踢他一下:“这几天, 打听出来什么了?”
懒秋风圈着白茉莉的腿,委委屈屈地说:“你要打听得那个红衣飞贼,是东门煜从西域边境捡回来的小乞丐。具体名字不知道,不过东厂衙的人对她都是尊称,想来身份不低。东门煜原是善待于她,直至她逃跑, 招惹你, 与你一起来到淮扬地界。后被东门煜抓回,才是关进了大牢。”
情形与白南说得相差无几。白茉莉姑且听信了几分,又问:“其他的事呢?”
懒秋风吞咽了一口水,断言道:“白茉莉我可告诉你,今个我把话跟你讲,可是豁出命的。”
白茉莉漫不经心地“嗯”一声。
懒秋风抬眸看一眼生烟翠,有意避开他似得, 轻声道:“那飞贼与魔教有关联。”他把话中的重点放在“有关联”上,但白茉莉, 却是问:“早在十几年前,魔教不是被杀尽了吗?”
懒秋风摇摇头:“魔教余孽,死灰复燃。他们早先趁着东门煜巡防边域,与其勾结, 混入中原。后与淮扬焦家暗通款曲,意欲寻回流落此处的圣女,重振魔教声威。我猜测,圣女就是那飞贼!”
白茉莉安静地没说话。
懒秋风强行跟她分析:“那飞贼由东门煜捡回中原,魔教便说要找流落中原的圣女,凑巧不凑巧?锁城三月阁一战,你、飞贼联手与焦宽霜相斗,引得焦家借机围追堵截,你身中魔教蛊毒,是也不是?尤其事后东门煜抓走飞贼,反灭焦家满门。就冲这杀人灭口的凶狠劲头, 明摆着东门煜要袒护飞贼,与魔教决裂了啊!”
白茉莉故作沉思:“有道理。”
懒秋风啧啧称奇:“想不到一向心狠手辣的东厂掌印都督,还有被迷得五荤八素、不顾一切的时候。那魔教圣女一定貌若天仙,有沉鱼落雁之姿。”
白茉莉挑了眉, 意有所指地问他:“你觉得我样貌如何?”
懒秋风警惕地说:“我没办法昧良心,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块能行走的三请令牌。”眼见白茉莉一直盯着他,懒秋风挣扎了一下, 别扭地小声补充:“还怪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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