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萤跟在余柏原身后,看到他们往顶楼走才反应过来余柏原刚才是在为她解脱。
所以他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了?哎!
回想起刚才自己为他说话的样子,肖萤忍不住害羞。
两人一路沉默,默默地爬楼梯、默默地在楼梯间坐下。
看到肖萤绷着脸,但是红红的耳尖出卖了她内心,想必是因为知道了被自己听到为他解释的情况而害羞吧。余柏原忍不住笑出声。
“你、你笑屁啊。”肖萤被不言而喻地拆穿,用棉签蘸了点药膏生硬地转移话题,“赶紧背过身拉起衣服,上药呢。”
听到命令,余柏原乖乖地转过身拉起衣服露出后背。
“刚才谢谢你为我说话。”余柏原感受着肖萤为他涂抹伤口,棉签轻轻地在身上扫来扫去,扫得他心痒痒。
“咳!有什么好谢的。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肖萤心想,幸好他看不到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
两人沉默着,听着楼下传来学生的嬉闹声,顶楼这片小天地好像与世隔绝一样,只剩下他们俩个。
“你不怕被他们说闲话吗?”余柏原冷不丁地发问。
“怕啥,他们的本事也就是停留在嘴上功夫而已。”
“嗯。下次你别和他们吵了,吵赢了傻逼有什么成就感。”
“唔。”ńаńńéń(nannven)
看不到余柏原的脸,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听到他的语气有种淡淡的无奈和妥协,肖萤心里堵得慌。
“但……但你不介意吗?这么被诽谤?”
“习惯了。”
肖萤觉得自己真的是不了解余柏原,原本以为他会是那种有仇必报的狠人,没想到是一个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菩萨,真的是不了解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不在意,肖萤放下棉签站起来,站到他跟前。
看吧,要是不在意怎么会摆出这样的表情来,看那落寞的眼神和不自觉收敛抿起的嘴角,无一不是在说着他在妥协。可是,当事人都不在意不追究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余柏原。”肖萤轻轻地叫了一声,他转过头看着她。“你难受不?要借你肩膀靠一靠吗?”
余柏原抿起了嘴唇,思索不到两秒便抓起肖萤的手腕把她拖进怀里,头靠着她的肩膀,双臂环着她的腰肢,身上是熟悉的洗衣粉混杂着沐浴露的香气随着温热的体温丝丝钻入鼻腔、钻入皮肤下的血管,顺着血液的流动攥紧他的心脏,安心而又欲罢不能。
是的,他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从球赛那会就已经开始了。他答应祁赟参加比赛就是想整宋禾,先把对方队伍打趴然后逼得宋禾不得不上场,再把他撞伤;篮球是竞技运动受伤是很正常的,所以宋禾和其他人都怪不了他,宋禾不仅输了球赛丢脸,还因为伤了手不能去合唱队弹钢琴了,就隔绝了他和肖萤之间的可能。而没想到那些嘴碎的东西倒成为了他的助攻,他今天早上回到学校就听到了窃窃私语对他的议论,嗯?好像一夜之间他成为了校园的风云人物哦。进来课室后,同学们打量他的眼光明显地多了一层害怕。但他都没放在心上,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还没进门就听到肖萤在为他辩解、呵斥着那些嘴碎的人,要不是看表发现上课时间不远了肖萤今天还没给他上药呢才打断了肖萤的呵斥,不然他也是想听听肖萤怎么反驳。找了个理由支走了肖萤,带她来到顶楼,这个家伙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为她解脱,害羞得耳尖都红透了,还板着脸假装不在意。真是可爱呀,好想咬一口那肉肉的脸蛋。没想到肖萤会帮他说话,当她问他“不介意被诽谤吗?”的时候,他知道机会来了。假装楚楚可怜勾起她的同情心,然后她便如己所愿地把怀抱贡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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