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像是约定好无视班长一样。
阮辞替讲台上的女班长感到无措,想着自己虽然不是男生,但也可以去帮忙抱一抱书。
这时,容弋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班长刚才说什么?”
他问完,又不解地朝讲台上看了眼。
阮辞纳闷儿:“你刚才没听到吗?”
容弋点头,晃了晃手中的语文课本,“看课文呢,没听见。”
“班长说需要男生去收发室抱新书。”阮辞回答。
下一秒,她就看见容弋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手,声音响亮:“我去吧。”
班长眼睛一亮,“好,还有同学吗?”
门外突然响起另一个男生浑厚的声音:“我也去!”
阮辞记得他。
昨天自我介绍时,他说自己叫闵其临,绰号米其林。
女班长如释重负,心想班里只有40个人,两个男生去应该也够了,便没再询问,离开教室去教务处了。
“你应该不知道收发室在哪里吧。”阮辞有些大胆,“我带你去吧。”
其实与容弋一道去的还有闵其临,他或许会知道收发室的位置,又或者他俩即使都不知道也可以去办公室问老师,或者问身边任何一个知道的同学。
即便知道自己多此一举,但阮辞还是没有忍住。虽然这显得自己很主动,但是给他留下一个热心的形象又何妨。
容弋似是怔了下,而后笑起来:“那谢了啊。”
他好像并不需要。
但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了,表现得他需要。
阮辞没来得及思考其中原因,就和容弋一起去与闵其临汇合了。
没有人提到“收发室”三个字。
在每一个转角,三个人都很默契地选择了同一个方向。
有一两次,容弋甚至走在阮辞和闵其临的前面,先选择了路线。
但阮辞没有思考的机会。
因为闵其临实在太活泼了,一路上不停地说话,天南海北也说,教学楼走廊的哪块瓷砖与其他不同也说。
阮辞本就不是外向的人,一直保持沉默,只有容弋偶尔接几句茬。他明明接得很随意,却偏偏又能让人不觉得自己的话没被认真听或者受到了敷衍,还能继续乐滋滋地说下去。
抱书回去的路上,阮辞渐渐地就走在了两个男生的后面,与他们隔开一小段距离。
心里莫名开始失落。
她昨天是怎么有勇气得出那样的结论的啊?
作为富家少爷,却没有任何架子,相处起来平易近人,和谁都能有说有笑,还会为集体服务。
这样自如的人,怎么可能沦落到……让她成为自己最熟悉的人呢?
可这样的想法并没持续太久。
在一个课间,容弋的笔写着写着没墨了。
这时阮辞正好准备去教室外接热水,却被他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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