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再介意陈宛白的存在,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有意拉近和陈宛白的关系,成为所谓的知心大姐姐。
她之所以愿意开口让陈宛白留下,不过是不想让容弋左右为难罢了。
阮辞刚要迈步回房间,陈宛白就一个大跨步挡在她的面前。
两人身高相差不过一两厘米,无所谓谁睥睨谁,谁仰视谁,但即使是同一水平线上的平视,也充斥着满满的火药味。
只不过,这火药味全部来自陈宛白,阮辞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她,并且很有耐心地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别以为你让我留下来我就很感激你。”陈宛白总算开口,语气里满是怨意,“我本来就是该留在这里的人。不该来的人是你,该走的人也是你。”
阮辞不屑与她争吵,“借过。”
说罢就侧身绕过陈宛白往里走,准备上楼梯。
刚走出两三步,背后的人突然大喊道:“阮辞,你就不想知道小弋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吗?”
阮辞停下脚步,转回身,眉梢微扬,示意她继续说,自己洗耳恭听。
陈宛白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到她面前来,眼里的情绪翻涌得猖狂,实在是有几分瘆人,语气也发颤:“我是容引最喜欢的女孩,容引是小弋哥最疼爱的弟弟,现在容引躺在病床上,小弋哥自然要替他弟弟照顾好我。”
阮辞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陈宛白却步步逼近,眼神和声音都带着压迫感,“你知道小弋哥高三那年明明都保送国内最好的北清大学了,为什么还要出国留学吗?”
她冷冷一笑,“因为他要照顾我。他弟弟没办法照顾我了,他就得一直替他弟弟守护我。”
阮辞把陈宛白的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楚明白,胸腔震得有些痛,眼眶也发热,但是她依然努力地压抑着涌上来的难过,让自己看上去毫无反应,毫不在意,无所畏惧。
“说完了?”阮辞问。
陈宛白认真地观察着阮辞的神情,期待着从阮辞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丁点的不平静、慌乱、难受。
但是她只在阮辞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耐烦。
“说完了。”陈宛白有点不甘心。
阮辞没再说一个字,提着自己的包转身就上了楼,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她话语的影响。
她的视线随着阮辞的背影移动,看着她进了主卧,并且关上了门。
脚不受控地踢了旁边的沙发一角。
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这样骄傲地走进容弋的生活,成为容家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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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的房门一关上,阮辞的脚就有些软。
她一步一步走到书桌旁坐下,腿也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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