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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送的黑西装停下了脚步。
我的面前是一扇黑漆漆的大门,与方才我经过的那些看起来并无不同。
但因为路上一直在撒空间定点,我知道这个地方已经拐进了大楼深处。
我心底不由得为自己被重视的程度感到沉重。
在拷问室门前踟蹰不前,不等我做个心理铺垫,不耐烦的小弟就开门一把将我推了进去。
然后我立刻就被里面的“专业设备”给镇住了。
——活了两辈子长这么大,我只在电视剧里看过西欧中世纪有类似的刑具!
很难形容这些黑漆漆的铁家伙都是什么结构,各自又是什么功能……尽管我算半个内行,但说实在的——以我内心对这些的抗拒程度来看,我再多看两眼也不会想知道它们是怎么把人的肢体给夹进去蹂|躏的。
不过这些刑具看起来很干净,不像电视剧里那样有干涸的血迹凝固在上面,陈年老血浆洗都洗不掉。
……
正出神的我被一声冷笑吓得浑身一激灵,扭过头就看见眼熟的斋藤正对我露出无比鬼畜的笑容。
?
诶?他居然是刑讯小队的吗?不是中也的部下么?
所以他是领了中也的令来审我还是说他本来就归属尾崎红叶?
搞不清状况的我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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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对我发出了反派一二三、小弟四五六的惯常威胁恐吓发言。
虽然简单粗暴且让我觉得耳熟能详得像是穿进了民国谍战片片场,但我只想评价一句——
俗套,但真有效啊!
六七年前,申请中国的签证被拒绝后,无处可去的我趁着龙头战争的混乱来到了横滨。
本以为横滨这种核平城市不会有多少太平日子能过,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妙——
名义上安居乐业人民幸福的欧洲让我过得惶惶不可终日;而所谓混乱不堪的租界横滨却让我安宁得像落入了一池温泉。
这几年安生日子过多了,我心里很清楚,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皮糙肉厚遇事硬抗的硬汉了。
在一屋子刑具的精神攻击加持下,我确实绷不住——况且也没必要。
……
不想再听他给我细细介绍刑具,我心里快速分析了利弊,直接白旗投降。
“我说!但我只告诉中原中也。你让他来。”
斋藤听到前两个字的得意还没从眉梢爬上嘴角就又沉了下去。
“很顽固嘛,有勇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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