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怕比她想象中的更复杂。
这时出于人道主义的太医徐忠走上前来,道:“皇上,敬嫔刚刚小产,有事……”他顿了顿,“咱们还是出去说。”
皇后不久也来了。
得知了生产死胎一事,久久未曾出声。
苏漾立在帝王后侧看着徐忠从袖中拿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来,说:“这是微臣今日在偏殿角落里捡到的。”
康熙问:“此为何物?”
“安胎药。”徐忠声音沉了沉,“正常孕妃安胎药,得谨慎开方子,而微臣从这药味里,闻到了几近两倍的药量。”
“这不是正常的。”徐忠深吸一口气,“单单惊吓过度,小产的孩子只是身子弱一些,有可能会早夭,但若是好好照顾,还是有活下来的可能的。”
“偏偏,偏偏是个死胎,据微臣推测,应该是刚死不久!”
皇后突然道:“云末何在!”
云末从房中出来,微抖着身体,扑通跪下。
“奴才,奴才在。”
皇后钮祜禄氏紧咬着牙根,斥道:“本宫从坤宁宫派人过来,照应敬嫔的生活起居,从未听她提起过。”
“这过量的安胎药,从何而来!”
云末白着脸,冷汗顺着额头滴落。
“或许是太医看错了,这就是正常的安胎药量。”
太医徐忠吹胡子瞪眼:“微臣几代从医,甚少出错,出错那不是砸了徐家的招牌!绝对不可能闻错!”
她狡辩时激怒了徐忠,徐忠进而道:“安胎药量过大,除非……除非是为了稳住肚子里的死胎,不那么快出生!”
皇后错愕:“太医的意思是……敬嫔知道肚子里怀的是死胎?故意的?”
“不是,不是的。”云末颤颤巍巍的辩解,喉咙沙哑,满脸泪水。
“娘娘不知道,是云末,云末对娘娘责骂怀恨在心,每次安胎,是奴才,是奴才故意将两份安胎药一起熬煮,三天一副,奴才弄成六天。”
“奴才恨她,恨她将奴才带入宫,恨她让奴才和心上人从此天涯不复相见,凭什么她能睹物思人?不小心摔碎花瓶,是奴才故意的!”
这一通辩白,似乎快要给敬嫔给洗白洗干净了。
苏漾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沉吟着:
“四川,四川离甘肃远不远?”
敬嫔昏迷中仿佛看见了一团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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