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曾学良抱着闻英醒来,就这么仔细端详她的睡颜。
小时候那个缠着自己要买汽水的小闻英,转眼就长成大姑娘了,亭亭玉立,美丽,耀眼。
她长得越发像她的父母年轻时候的样子,一颦一笑,眉目传神。
一晃,他也从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到现在三十多岁,他和青梅竹马相爱多年、结婚、后又遭背叛,离婚,感觉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抱着怀里的娇躯,是那么的不真切。
他经常会想起他死去的发小,战友,闻少群,他们是一起上过战场的交情,若他还活着,他们一家三口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话,自己是不是也没机会和闻英在一起?
他抱紧她,埋首在她的耳侧,往事不可追矣。
老闻,八年了,早投胎了吧,没事,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记得来找我,咱们再一块提枪冲锋陷阵。
“嗯,怎么了,”闻英朦朦胧胧,睡眼惺忪,她挣开大眼睛,思绪尚不清晰,看着抱着自己的曾学良。
“怎么了?”见他神情低落。
“没什么了,高兴,”他抱紧她,不让她看自己的眼,抚摸她的头发,“你能再回来这个家,回大院儿,回到我身边儿,我高兴。”
“傻气。”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闻英还是抱紧他宽阔的背脊,轻轻抚摸。
“好久没去看你父母了,今天咱们俩一起去吧。”
“好啊。”
他亲吻她的额头,无比的温柔缱绻。
两人买了鲜花去了烈士陵园,闻英给父母献了花,曾学良点了一根儿烟,到了一杯酒在闻少群的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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