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什么事情都不会做,自己杵在那生闷气。
萧锦程看得都替他急。
爱情这种事情, 不就直接上就好了吗,他憋个什么劲呢,也不怕哪天直接就把人给憋跑了。
当然,这种话,萧锦程是不敢在司从白面前讲的。
司从白视线落在楼下的草木上,“我自有分寸。”
萧锦程:“……”
“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蓁蓁的窍没开在你身上,有你哭的。”
司从白微顿,然后扭头面无表情地看了萧锦程一眼。
萧锦程倏地后背一凉。
他扬起笑脸,打哈哈,“嗐,我酒喝多了胡说呢……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刚刚有个小姑娘邀请我一会儿跟她一起跳舞呢,我先回去了啊。”
司从白不置可否地看着萧锦程离开。
他思索了几秒。
其实蓁蓁就算成年了,在司从白眼里也跟小孩子差不多。
是没什么太多想法的,单纯天真还乖的小朋友。
司从白一直倾向于陪在蓁蓁身边,护着她长大再长大,最好就这么陪一辈子。
他没有想象过如果自己的后半生没有蓁蓁的参与,会是什么样。
不过……
宴会进程过半。
整个会场的灯光暗了下来。
轻扬的音乐响起。
宴厅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阴影里的钢琴架上。
他们原本以为会是蓁蓁在弹。
正躲在甜品台边上小口啃蛋糕的蓁蓁意外抬眼,望向钢琴声音的方向。
宴会上的钢琴其实只是摆设来着,虽然姜父姜母安排了,但蓁蓁并没有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献丑”。
毕竟她学这些东西只是学着玩,要说有多深的造诣,那还真没有。
能来宴会的大多都非富即贵,对音乐也多少有点鉴赏水平,蓁蓁脸皮有点薄,也怕自己到时候一紧张弹错,就没有要表演的想法。
她本来以为是姜父姜母请来的什么人助兴的,但躲在甜品台后面听了一会儿,却总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
蓁蓁一口把剩下的小蛋糕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地嚼了几下,就偷偷摸摸地溜到了离那架钢琴更近的一个角落。
昏暗的厅内,蓁蓁能隐约看到钢琴前那道颀长身影的轮廓。
是司从白。
只一眼,蓁蓁就认了出来。
司从白的脊背挺直,骨节分明的手看似随意地摆放在琴键上,仪态却优雅矜贵。修长的指尖轻跃,流畅的华美旋律从手下倾斜出来,引人入胜。
不过蓁蓁的注意力渐渐地就不在琴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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