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上次他处置家中豪奴,一并就连府中可恶的管家婆子们也剔除了不少。只因为迎春奶母一家在府里地位并不高,居然并没有受到牵连。
贾母听了更是不悦,因问迎春道:“竟有这样的事?”
在贾母看来,连贾宝玉都听说了,可见其人有多么嚣张跋扈。
迎春连忙解释道:“没,没有。奶母虽然对我多有管教,不过也都是为了我好。
至于柱儿媳妇,她就是稍微嘴碎一些,也没什么……”
贾母大概知道迎春的性格,因此听了迎春的话也不尽信,只是看向贾宝玉,让他说。
贾宝玉见迎春丰润的脸蛋上满是羞红之色,知道她心软,不忍心告她奶母。另一则,这种事说出来也伤体面,所以她并不想无端生事。
“罢了,也许是底下的人互有私怨,所以故意栽污陷害也是有的。”
贾宝玉如此说了一句。
既然迎春只想安稳,他也不想拂她的意,强行生事。毕竟这里不是原著,说不定这一世,迎春的奶母婆媳两个并不敢那样行事也说不定。
以后他会注意一些迎春屋里的事,但有实情,再打发出去就是了。
只有王熙凤在旁边,嘴角微不可察的露出一些嘲笑之意。
果然是软弱怕事的二丫头。两个府里最强势的人物主动要给你撑腰都不敢说实情,也就难怪要受些窝囊气了。
贾母一听贾宝玉也只是风闻,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又想起一件事来,骂他道:“你倒好,你二姐姐屋里一点风言风语都放在心上,我难得给你一件好的衣裳,你就全然不在乎,眼睛都不眨一下,说送人就送人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因为这已经不是贾母第一次拿这话来埋怨贾宝玉了。
“哎哟,老祖宗,宝玉错了还不行吗?为这您老人家都说我多少回了?得,明儿我就去找那姓顾的,厚着脸皮叫他把衣裳还给我好吧?”
贾宝玉举手投降状。
王熙凤凑趣道:“宝兄弟瞧见了,那日你还说把它送我,你看要是我没脸没皮的要了,这会儿能脱得了干系?”
她先是这样说笑一句,然后又道:“不过老祖宗你不知道,就是宝兄弟送衣裳这一件事,如今可是在京城出了名儿了。
前儿琏二出门去亲耳听见了,那茶楼酒肆都已经把这件事变成书本传唱呢。
回目我都还记着,叫什么,对了,叫做:
落魄解元寒冬临街卖馔文;贵公子巧遇赏识豪赠千金裘。
啧啧,老祖宗,您说稀奇不稀奇?咱们家宝兄弟,如今可是传奇人物了,走到哪儿,说起咱们贾府或许都有人不知道,但要是说起咱宝兄弟,那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贾母一听,确实觉得一奇,下意识地问道:“当真?”
“比真金还真呢。”
贾母沉默了一下,还是看着贾宝玉,道:“你要真那么看重他,给他几百一千银子都好,何必把那件衣裳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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